脑勺和木地板之间。 昏暗的卧室里,程阮和骆酩之四目相对,呼吸混合在一起,胸口也随着他的心跳一起起伏。 程阮这才发现骆酩之的眼神实在厉害得可怕。明明平时看他的时候正常得很,说绅士也好,说冷淡也行,却从来没有像现在,仿佛一眼就能将他洞悉。 程阮别过脸,心虚地小声怪道:“重,重死了,你压在我身上干嘛?” 骆酩之看了一眼程阮绯红的脖颈,抽回手利落起身,成功让程阮的后脑勺和木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好凉!”程阮的眼眶里泛起了水光,质问一脸坦然的骆酩之,“你为什么收回手!” 骆酩之依旧少言,随着“啪”的开关声响起,头顶的水晶吊灯打开,整个卧室终于明亮了起来。 骆酩之单手整理着被程阮弄乱的领带,冷冷道:“程阮,论反咬一口,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人。” 程阮的眼眶越来越红,急不可耐地想要起身,却怎么也提不起劲来。 他干脆放弃,盯着头顶的男人:“骆酩之,拉我。” 骆酩之没有反应。 在程阮第十次尝试失败之后,他终于伸出了手。 好不容易站直身体,程阮已然红透了脸,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再次“翻脸不认人”地命令道:“你给我站好了,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骆酩之好整以暇地收回手,轻嗤一声:“程先生希望我用什么眼神看你?” 程阮也答不上来,索性恼羞成怒,扯着骆酩之一把将他之扑到了床上,双手顺势搭在骆酩之胸前。 身下的骆酩之脸色阴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程阮没空搭理他,专心地低下头解自己的皮带。 这个皮带怎么这么难解! 他撑起手臂,晕乎乎地俯视着骆酩之,随后捉起骆酩之的手腕,试图将他控制住。 无奈骆酩之的手腕比他的虎口大了一拳,程阮的手指怎么也握不满,在失败不知道多少次后,他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勉强地伸出掌心压制在骆酩之的手掌上。 总算在气势上震慑住了骆酩之,程阮满意地翘起嘴角,挑衅地看向骆酩之:“求我疼你,我就松开。” 骆酩之眼神复杂,轻而易举就挣脱了程阮所谓的束缚,吓得程阮坐在床上忘记了动弹。 “程阮。”骆酩之欺身向他靠过去,眼中传递出某种危险的讯息,嗓音低沉,“我突然想起你上次在婚礼上说的……谁取悦谁?” 程阮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却依然嘴硬:“你,你取悦我。” 骆酩之似乎在笑,他勾起程阮的下巴,逼他看清自己:“程阮,我劝你想清楚自己的定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