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管理爆雷、钻平台规则漏洞…… 那虚荣、精致又光鲜亮丽的外壳被层层剥落,露出腥臭流脓一般、蝇营狗苟的内里来。 可以说“吴嫒荏”这个名字,已经在互联网上社会性死亡,但能说这一切都是命运作弄吗? 早在八年前那个灯红酒绿、四处喧嚣吵杂的酒吧当中,她口中大肆说着“open”“open”,调笑嘲讽地强行给身边少年灌下酒精的时候—— 因果的种子便已经埋下,且在寂寂无声了漫长八年后,破土而生成了一把足以洞穿的利剑。 只因缘起缘灭间,修行的从来都是慈悲,而非口眼耳鼻贪嗔痴。 今天的互联网上简直是大快人心、拍手叫好,甚至气氛都好似过年村口放鞭炮除晦气。 但此时的苏星禹却并没有那么激荡心情,他站在别墅天台边缘,撑着栏杆的那只手掌当中夹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 耳畔电话当中,传来经纪人秦姐喋喋不休的骂声,“我当她是有通天的本事,合着这种臭鱼烂虾都赶上来碰瓷儿?放眼整个内娱,特么有谁敢讹我的人?” “好了好了……”苏星禹耳膜都被振到嗡嗡,嘴角挂着一丝勉强苦笑,“都怀二胎了,好好在家——” “二胎怎么了?”秦姐却更加瞪眼,“边生孩子边打电话调度这事儿,我又不是没干过!” “这次不把她告到倾家荡产,别人还都当我们公司上下全是吃素的!你放心,老板都已经开口……”秦姐眼下简直是胸有成竹。 “啊、这——用不着吧……”苏星禹听见老板这俩字,心中就有些不安忐忑,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只是个打工人。 “你小子真特么走贵人运。”秦姐的声音忽然压低了,她先是叹息了一声,然后由衷承认道,“当初我拦着你不让上恋综,确实是有些没眼力见……” 听到这里,苏星禹忽然就喉头一噎,心中明悟到底究竟是谁们,犹如无形力量一般,在帮着背后推波助澜。 “我没签错你。”秦姐说这话时掏心窝子,“星星,你是个好孩子。” 听见这一声熟稔“星星”,苏星禹忽然就眼圈泛红,他仰起头来看向头顶夜空,掌中紧紧攥着手机,伶仃喉头在这时艰涩滚动,“我、我都二十七了……” 当初他众叛亲离、一无所有地在沪漂泊,前公司以他抗拒公司安排、一无所出为理由,提出天价违约金。 是秦姐伸出了援助之手,救他于危难之中,并把他的经纪合约挪了过来。 “我……”苏星禹的脸颊上忽然蔓延过两行清泪,他徒劳一般强行睁着通红双眼,就仿佛倾诉一般,小声哽咽道,“……其实就想好好唱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