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悬挂牵引心脏的那块胸口肌肉,这会儿钝钝闷疼,神经被拉长到极致,酸且苦的滋味,还带点牵连怨愤,暗自心想你苏星禹这么坦荡干什么? ……都叫他再也做不成小人。 苏星禹仰起头别开脸,眼眸酸红。 宸昇胸腔深处原本沸反盈天的偏执恨意,瞬间就偃旗息鼓,他就如同成千上万次熟稔那般,伸出修长指尖去摩擦他的脸颊。 “别碰我。”苏星禹转头回避,口吻很倔,“我没哭。” “嗯。”宸昇轻轻应了一声,以最珍惜轻柔的姿态,轻轻掠过他的颤抖嫣红的眼尾。 “我只是……摸一摸这暮色。” …… “我觉得我已经说清楚了……” 半小时后,他们面对面坐在一家百年历史的俄餐厅中,苏星禹低垂着脑袋,脸颊既尴尬又带有几分咬牙切齿般无奈,用雪亮锋锐的餐刀,嘎吱嘎吱切割盘中的香草烤火鸡。 “嗯。”宸昇清清淡淡一点头,用分割汤勺,舀起一大块连汤带水的俄罗斯肉饼,放进他的盘子当中。 他嗓音风轻云淡,甚至还很无所谓,“是我臭不要脸。” “……”苏星禹瞬间如鲠在喉,手中餐叉停滞下来,都有些吃不下去饭。 可宸昇就仿佛视而不见,低头用银叉插起酥饼,沾着红菜汤慢条斯理地送入自己口中,细细品尝咀嚼。 他难道没有把苏星禹的话听在耳中吗? 恰恰相反——他一字不落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还有爱、还有欲望,但就是有心无力……苏星禹自己都说得非常明白了。 宸昇在这时撩起眼皮,淡淡朝对面瞥去一眼,然后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拿起精致纤细的玻璃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琉璃般淡黄的xo干邑。 ugni blanc经过橡木桶陈酿,形成独特微酸的刺激口感,其中又囊括包含类似樱桃、杏子甚至茉莉玫瑰等花卉气息,回味悠长且丰富,粘稠弥留在唇齿之间。 宸昇睨着对面苏星禹那张脸,轻轻咽下这一口酒,不无肯定地心想道—— 不就是阳/痿了吗?又有什么难治的? 而苏星禹作为另外一个主人公,根本就不知道,在短短一顿饭的功夫里,宸昇这个狗逼,已经将他心理层面的“不行”,给拓展诠释成身体层面上的“不行”。 他只觉得这顿饭有些食不下咽,哪怕吃的都是他平常最喜欢的高油高糖高碳水、芝士奶酪油炸食品这样的热量炸弹。 切割食物的动作变得极其缓慢,甚至有种故意拖延的感觉。 而就在这时,他放在餐桌桌面上的手机,忽然叮叮咚咚响起了消息提示音。 用餐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