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牧道“我帮娘子换的琴弦,价值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对于楚璎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可据她所知换一根琴弦远远不需要这么多银子,并且五十两银子,不止可以买多少把七弦琴了。 隔着面纱,她诧异的看着宋牧道 “先生不会说笑吧,区区一根琴弦,怎么可能值五十两银子,先生不会是瞧着我们是弱女子,因而狮子大开口吧?” 宋牧见这小娘子说话直率又伶俐,不禁摇头失笑道 “娘子有所不知,此古琴乃前朝遗物,名秋籁,宋国建立之后,此琴一直被收纳在国库中,后来高宗皇帝,将此琴赐给了江淮盐运使何业宗,五年前何家覆灭,几经辗转,秋籁如今机缘凑巧的到了二位娘子手中,此琴价值连城,别说是五十两银子,在下便是要五百两也不过分的” 听到江淮盐运使几个字的时候,虞清灵浑身一震,手在袖中紧紧握成拳头,若不是有面纱阻挡,便要被人发现她神色大变的脸。 楚璎没想到虞清灵的琴有这么大的来历,她望着虞清灵,似乎想要跟她确认宋牧说的是不是真的。 此人虽然说出秋籁的来历,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虞清灵勉强镇定下来,她轻声道 “先生说的倒是没错,此琴的确是秋籁,五十两银子,不过分” 说着,她便转头吩咐秀儿拿银子,给了银子自后,便拉着楚璎匆匆出去了。 等走了一会儿,街上人来人往,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虞清灵一颗心才慢慢的平静下来,楚璎不知道为何她要走的那么急,她虽然没看到她的脸,可自从松涛阁的男子说了那番话之后,她感觉到不虞清灵有些紧张的情绪,她为何要紧张? 楚璎一时半会没有想明白,正走着,忽然间听到肚子“咕噜”叫了两声,又走了两步,又叫了两声,她停下来,偏头看了虞清灵一眼,两人四目相对,不禁笑出声来 楚璎道“姨娘,不如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虞清灵也有些饿了,两人正好也走到芙蓉楼下,见楚璎也没有追问之前的事情,她的一颗心也落回肚子里去了,点头答应。 两个女子在街上站立的一会儿,已经引来了不少目光,旁人虽然看不到她二人的脸蛋儿,可这浓纤合度的身段儿往那儿一站,同样也让人赏心悦目了。 芙蓉楼上,李蕴冰挨着窗边坐着,目光已经投向了街上站着的美人儿,自言自语道 “那楼下的两个小娘子真是一道风景,也不知道脸蛋儿长得如何,若是没有带帷帽该多好” 谢君淮和白恪坐在他的对面,知道他此人潇洒随性,却绝不是个喜欢捏花惹草之人,不过当句玩笑话听了听,白恪笑着道 “若是让你那未婚妻听到了,指不定要捏酸吃醋” 辽国的使臣走了,三人好不容易都清闲了片刻,便相约出来饮酒,大家商量好,要不醉不归。 长安同李蕴冰坐在一边,无意当中,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了看,却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见几个小娘子朝芙蓉楼内走来,他便回过头对谢君淮说道 “主子,下面的人好像是楚娘子!” 他说的楚娘子,便是指的楚璎一人,至于其他人,他并没有必要告诉谢君淮。 谢君淮举杯的手停了停,他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上,探出半个身子往下面看,却只见行人,哪里还有刚才李蕴冰说的小娘子。 他回到雅间内,望着长安问“去哪里了?” 长安道“适才看到楚娘子和同行之人,好像已经进楼了!” 白恪和李蕴冰听两人一直在说什么楚娘子,又见谢君淮似乎很在乎那位“楚娘子”,也不知到底是何人,便望着谢君淮问道 “哪个楚娘子,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谢君淮没多说什么,朝两位兄弟拱手道 “此事一会与你们细说,做兄弟的先失陪一会” 说着,转身便朝外走去了,李蕴冰和白恪与他相识多年,还没有见过谢君淮为了一个女人将兄弟撂下的,顿时对那个楼下的小娘子好奇心爆棚了,纷纷看着唯一的知情人士长安问道 “谁让咱们兄弟这般在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