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主子什么表情也没有,他自认比自家主子有同情心,忍不住惋惜道 “徐将军也真是可惜了,本来大好前程,谁料他却死在战场上!” 谢君淮神色不动,只是淡淡的说道 “若不是他违抗军令,私自带兵夜袭敌军,又岂能有今天” 男子的声音低沉清冷,类金玉相击之声。 徐将军与自家主子是表亲,两人的亲娘乃一母同胞,可徐家与谢家政见不合,往来也不多,他也是瞎操心,随口说了一句,他摸摸下巴点头道 “那倒也是” 他想了想又继续说道 “当初徐将军洞房花烛夜之时,乃主子送圣旨去徐家,把徐将军召入皇宫,如今徐将军死在战场上,徐家人该不会怪主子吧?” 谢君淮终于偏头看了他一眼,仍然是神色自若的说道 “当时军情十万火急,我也是为宋国的江山社稷着想,如果不赶紧挥师北上,咱们宋国北方的土地便要被胡人的铁骑侵略,如今战事胜利在即,徐将军也算是死得其所了,皇上不会亏待徐家的” 长安当然知道这个理,没有继续往下说, 目光再回到城门口那队人马中,只见载着棺椁的马车背后,还跟着一辆玄色的马车,车帘微微晃动,却也看不到里面的人,谢君淮随意问道 “那马车里头的是何人?” 长安掌管谢君淮手中大大小小的情报,消息最是灵通,他抱着剑,目光盯着那辆马车,说道 “徐知远在人前这般伤心,多半是做个人看的,这两兄弟并不和睦,如今徐少将军一死,他便成了继承世子之位的人选之一,可徐家的世子之位,终究是轮不到他,那马车里坐着的,便是徐少将军的女人和孩子” 谢君淮长眉微挑,不知想了些什么,眼中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属下说 “徐将军倒真是讨女人喜欢” 两人正说着话,此时城门已开,徐知远领着送灵的军队入城,将士们庄严肃穆,秩序整齐,东城百姓早就听闻是徐将军的灵柩,纷纷驻足叹息。 城楼上的谢君淮也领着下属离开了,等军队走出很远,谢君淮的马车才从后面跟上去,护灵的军队从外城一路走到内城的归仁侯府,府上早就挂上了白灯笼,家眷们齐齐在外头等候着。 为首的一人,便是徐家的主母太夫人,她的身侧站着少夫人楚璎和三娘子徐疏影,身后是府上的丫鬟和小厮,婆子管事。 众将士们在府前翻身下马,袁嵘走上前来,对徐老夫人拱手拜道 “将军灵柩归来,请老太夫人节哀顺变,袁嵘没有照顾好将军,愧对老夫人和府上的各位家眷” 当那具棺材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老夫人身子一晃,脚下踉跄了一下,楚璎两个手疾眼快的扶住她,老夫人面如土色,许是打击太大,一直说不出话来,楚璎扶着她的手臂,转过头来镇定道 “将军,这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这战场上刀枪无眼,生死难测,将军能送夫君回来,我们徐家已经感激不尽了” 这个声音娇软,柔而不腻,清甜悦耳 袁嵘虽然心情沉重,然而这个声音似有种安抚的力量,能让他内心有了片刻的轻松,忍不住将人多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仿佛丢了魂一般,战场上锻炼出来的冷硬内心忽然猛地跳动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震撼之色,都说徐将军娶了相国府的千金,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果然是…倾国姿容。 徐将军毕竟是他的上司,对将军夫人他岂能过于放肆,忙将眼光收回,朝楚璎拱拱手道 “少夫人真是深明大义” 此时,府上的人已经开始嘤嘤哭泣,楚璎一阵心酸,忍住泪意,却还是强作镇定,让将士们将棺椁送入府中。 等安置好之后,袁嵘将马车里的女人和孩子领下来,带着她进入徐家大门。 徐老夫人好像早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