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端王爷!向爹告儿子,我看悬。” “嗬牛老汉你懂啥?你以为那母女背后没人?没人孤女寡母咋跑来咱京都的?没人她们这会儿不知道还在哪处窑子里待着呢!” 方脸汉子不屑的瞥了眼老汉, 拣了颗花生米甩进嘴里,咔咔地咬。 这是安康坊的一家面铺子,此时铺子里除了这大汉也没其他人,被嫌弃的铺主牛老汉不仅不气,还索性倒了两碗酒过来陪着坐到桌旁,把一碗推到汉子跟前, 压低声音问:“你这有门道?说听听呗。” 醇厚的酒香勾起了肚里的馋虫,方脸汉子一抹嘴巴,左右瞧瞧, 啧了声, “我也就跟你一个说,可别外讲。” “哎哎不会,老汉儿就听个趣儿, 这龙子龙孙干啥都是龙子龙孙, 哪是我等......” “好了,”方脸汉子打断老头的喋喋不休,抿了口酒道,“这母女啊,背后有仙人!” 牛老汉惊呼:“仙人!” 方脸汉子得意:“可不是?这啊要从好多年前聂家还没出事儿时说起。” “我听人说, 那聂念民聂大人, 早些年治灾的时候, 遇见个路过的女道士, 女道士问他讨水喝,聂大人便给了一碗。你猜怎地?” “怎地?”老汉问。 “那道士就说让他别往水里去。”方脸汉子唏嘘, “这话哪知道啥意思啊?结果后头聂大人主持修堤就下水了,后面你也晓得,大堤垮了,淹死了三千多个人呢,河下头的村子十个死了九个!” 牛老汉感叹:“真惨啊。” 方脸汉子也收了笑意叹:“可不是?只是谁想到这居然是人干的。聂大人一家男丁都没了,女人全去了窑子,还是这女道士又下山时听说了这事,赶来主持公道,这聂家母女才能上京哦。” 两人沉默一会儿。 牛老汉道:“可是皇帝陛下当真要那啥,那话叫啥,哦哦哦大义灭亲啊?那可是他儿子。” 方脸汉子嗤一声,“圣上又不是这一个儿子。再说——” 他低声凑近老头耳边,“江州那边出事了。” 牛老汉惊:“咋地了?” 回答他的是方脸汉子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当年那事也还有活人,联名搞了个血书要递上京,被大官拦住,然后有个寺庙的法师,因为那场事爹娘都死了,他把大官一家都给宰了,这事儿才报上来。” 良久,老汉低语,“杀得好!” 汉子叹一声,拿碗和他碰了碰。 ...... 日光洒落在棋盘之上。 沈缜拈着黑子落下,复拾起白子,以手抵唇思量。 屋中光影斑驳一瞬。 继而,坐塌上的女人放下白子,掏出绢帕捂着嘴咳了咳,视线转向刚立到屋中的黑衣人身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