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的中段是磨砂的,因此北鸣只能看到季星淳脖子以上和小腿往下的部位,中间全都被模糊成了一片肉色。 季星淳似是在洗头,为了防止水滴到眼里,青年的眼睛紧紧地闭上了,因此便没有看到北鸣的靠近。 他应该是刚刚才开始洗头的,现在还在将头发打湿的阶段,水流从发顶不断淋下,顺着青年的头发、面颊、脖颈不断滚落。 纤长如白瓷般的手指插//在发缝之间,黑色的头发与肤色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视线往下落去,季星淳的双脚落入北鸣眼帘之中。 热水流淌而下,青年白皙的脚趾因热水的作用,在趾尖有淡淡的粉色泛起,脚背上薄薄的皮肤可以窥见下面有青色的脉络延伸着、顺着脚踝向上 北鸣心头一动。 他忽然感到了一丝奇怪的羞赧,就好像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场景一样 四十度的热水拍打在浴室的瓷砖上,带来了乳白色的浅淡蒸汽,令门后季星淳的形象越发模糊起来。 北鸣忘记了自己原本来找季星淳的目的,他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卫生间,心虚、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就像他小时候在猞猁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拔掉了对方的胡须一样。 *** 第二天季星淳在闹钟响起之前就醒了过来。 这几天因为开放参观的缘故,他的工作发生了变动,可以比平时要晚一些时间再去上班。 然而已经被养成了的生物钟哪有那么容易被改动的?所以当到点的时候季星淳还是清醒了。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季星淳很有种躺回床板继续睡回笼觉的冲动,但想到自己马上还要去动物园上班,青年面上不由露出了痛苦神色。 上班啊,这是每个打工人的痛。 伸手拍了拍面颊好让自己清醒一点,季星淳懵逼了一会便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比如自己现在多了一个鲛人崽崽要养,再比如北鸣昨晚住在了自己家里 北鸣!! 想到后者,季星淳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穿着睡衣便探头往客厅那边看过去。 有一位人类哲学家曾说过:人不能两次踏入同条河流。 显然北鸣也不会压塌床两次。 沙发完好无损。 但这不是重点!当季星淳看到北鸣此时的模样的时候,他的眼眸不由震惊地睁大了。 揉了揉眼睛,再次看过去,季星淳极小声地抽了口气他真的没看错!!北鸣的头顶有一对老虎耳朵!!!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