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阮家当年是真富啊,他家小姐出嫁的时候,确实称得上是十里红妆。据我所知,阮如安陪嫁的现金和房产就值十几个小目标了。这么多钱放在银行存活期,一年都有三百多万的利息,为什么在贺老夫人嘴里,就好像是她求着吃你贺家一口饭了?” “长辈的事我不好多说,所以这些话还是对贺总你来说比较好。” 他正色道:“贺天赐,我为我曾经把你当成对手感到羞愧。你原来连个男人都算不上啊。” “来,稍微有点担当。刚好我们还剩一杯咖啡没喝完,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来?” 视线顺着他的手指落在了桌上,骨瓷杯中的液体似乎是察觉到了厄运,微微荡起了涟漪。 “天、天赐……” 贺母沸腾的血液因为符斟的几句话冷却了下来,一丝后怕涌上心头。站在她面前维护阮如安的,是可以与贺家分庭抗礼的符氏总裁! 她心头愤恨,却又不敢与符斟硬刚,只能拉住儿子的胳膊,寻求一丝力量。 贺天赐的视线缓缓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了阮如安身上,像是希望她表态。但阮如安的神情冷淡,就像是没看到他一样。 他闭了闭眼,上前拿过咖啡,泼在自己头顶。 “可以了?”棕黑色的水渍从他的脸侧滑下,他冷声道。 “可不可以也不是我说了算呀,”符斟的微弯的眼中毫无笑意,“贺老夫人满意吗?阮小姐满意吗?问她们呀。” “行了,丢死人了,快走!”贺母坐立不安,眼神闪躲,干脆一个转身冲出了咖啡厅。 “妈?妈!”贺天赐追了两步,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如安,我们回去再说。” 风铃声急促地响着,击碎了一室寂静。 “真是一地鸡毛。”关乐喃喃道。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阮如安状似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我还得赶紧回去面对疾风呢。” 林若嘉拉住她道:“回去做什么,给贺天赐脸了!你去我那里住。” “哎,早晚都是一刀,谢谢你了。”阮如安婉拒了她的好意。 她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要出门,在与符斟擦身而过时,有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符斟垂眸看着她,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他轻声地问道:“为什么不离婚?” 阮如安心说,因为系统要我死…… 但明面上,她仍是轻轻推开符斟的手臂,低垂的眸子中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你也知道豪门联姻的利益纠葛有多深。无论是我还是我的家族,都不希望真的走到那一步。” 除非能获得更多的利益,她在心里补充。 拉着她的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