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着头从浴室里走出来。 徐志宇条件反射地转头,只见氤氲的水汽熏得她的脸粉红。他一下子觉得从口腔到喉咙底都干得要命。 卫鱼指指浴室的方向,说: “我用完了,你可以用了。”她走到床边坐下后,打开包着头发的毛巾。 卫鱼头低着。虽然她穿着最保守的睡衣,徐志宇仍然能看到她还带着水珠的后颈。 他移开视线, “不了,我不洗了,太困了,我先睡了!” 卫鱼: “哦。” 头发还在滴水,鱼一边用毛巾搓着头,一边走到行李箱里抽出一张小毛巾。她蹲在地上,擦掉地板上的水珠。头发擦得半干,她把干的毛巾铺在枕头上。 卫鱼: “徐志宇,你真的不洗洗吗?” 明天,他们要去的地方就不会这么方便了。 徐志宇蒙在被子里,露出半个头。他不吱声,只有头摇得厉害。 卫鱼: “那我关灯了?” 徐志宇: “恩。” 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 徐志宇只脱了外套就钻进被窝里。这个季节的重庆,夜晚虽然添了些凉意。他这样,仍旧闷出一身汗。 灯一黑,徐志宇赶紧撩开被子。他侧身朝里躺着,一闭上眼,耳朵里全是自己紊乱的呼吸声音。 自己找的事,就算哭也要受着。 另一边,因为老刘打呼,方令越也睡不着。他从床上坐起,上半身靠墙坐着。 不大的空间里,全都是老刘掷地有声的呼噜声。 方令越虽然烟瘾大,但是心里也是有数的。即便现在心烦得要命,他仍旧压抑着烟瘾。 窗帘是拉开的。18楼,他现在这个位置除了对面的大楼外,什么也看不到。 方令越走到门前,取下挂在衣橱里的外套,穿上后打开门。 走廊里一整夜都有灯。 他在门前停顿了一下后,朝右边走。 四周都静悄悄的,只有极细微的拖鞋和地毯摩擦后产生的沙沙声。 一路走过去,两边是一扇一扇紧闭的房门。他脚步极慢。走到电梯口时,顿了顿。 他就站在那里,眼睛平视前方。电梯仍旧在运作,红色的数字醒目的显示着楼层号码。 他朝走廊望去。走廊很长,不是一条直线。弯弯扭扭的有很多拐弯点。虽然灯亮着,并不能照到深处。 他抬着脚往前迈出一步。没过多久,收回视线的同时收回了那只脚。 沿原路回到房间,老刘总算不再折腾。虽然仍旧打着呼,声音却明显小了很多。 方令越脱下外套挂上,踱步到窗口,手上一使力将窗帘拉上。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时间显示凌晨12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