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在于出其不意,甚至某种程度上偏爱剑走偏峰,险中求胜的诡秘派。那么张若霖便是走一步算十步,依靠强大的心算能力步步为营。 尤记得初次对奕,对方的脸色很是精彩。约莫没想到堂堂太子殿下私下竟是如此偏好。 想到这里,胤礽不由得轻笑出声。一局毕已是黄昏时分,最终胤礽以半子险胜。 很快便有宫人上前将残局收起。 棋室坐落于毓庆宫最西角,常日里少有人过来,最是素净不过。入了夜更是静谧无声,窗外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雪花。 最终还是胤礽率先打破了沉默: “安隆受伤那日,孤曾遣人送去过伤药,但出乎意料的是,那时对方身上好像便已经上过药了。” “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止住血液,同样的颜色味道………” 对面之人眉心忍不住跳了跳。 强忍着唇角即将溢出来的笑意,胤礽微顿上片刻,方才继续道:“ 这份药材料极为稀少,除去孤这里,便是你们四人也不过一人分去了一小罐。康王同觉尔察将军俱是领兵之人,以巴尔图和安隆的性子根本不可能留在自己身上,而伦布那里,赫舍里府是什么地方,这等东西自然不是伦布想留便能留住的。” “原来如此。”张若霖心下叹服:“殿下果真明察秋毫,若霖佩服。不过话说,赫舍里氏好歹是殿下您的外家。您这般直言不讳……” 当真的好吗? 张若霖疑问脸。 对面的胤礽面色不变: “若霖不也说是“直言不讳”吗?” 看着眼前举手投足依旧清贵的太子殿下,张若霖心下默然。识人之道,观其言,讷其行,不可以表观之。古人当真诚不欺余。 半响,胤礽才听对面之人幽幽地叹了口气:“觉尔察此人,心思过于浅显外露,于殿下日后无益,时至今日,奴才依旧不认同殿下将人留在身边。” 在对面之人隐约带着笑意的目光下,张若霖不由的微僵了片刻,清咳了两声方才拱手道: “不过还请殿下放心,既然殿下您已经做下了决定,若霖日后也决计不会做多余之事。” 至于前些时候,便全当给那位傻大个长长记性吧!这方面,张若霖可谓半点负罪感都无。 傻大个觉尔察安隆“……” 极为规矩的行过一礼,张若霖这才躬身退下。只前脚还未曾踏出棋室的大门儿,便听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细听之下还带着隐隐约约的笑意。 “哦,对了,若霖手上那盒药膏即然已经被尽数用了去,明日孤会遣小夏子再送去一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