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接过来一口气喝光了,然后就抬头看向夫人。 太傅夫人.....她让人把药碗撤下去,就吩咐下人可以摆晚食了。 太傅大人:“?” 察觉到太傅的目光,太傅夫人也回了他一眼,却并没有什么表示。 “夫人,没有蜜饯吗?”终于,太傅大人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又忘记准备蜜饯了嘛? 太傅夫人哦了一声,“你喝完药要吃蜜饯你不说,我还以为你不怕苦呢,下次要吃记得说,我才好让人备上。” 谢太傅:“.....可之前你不都....” “哦,之前啊。”太傅夫人打断他道:“是我妇道人家不懂事,自作主张了,以后你不说,我不做就是了。” 谢太傅:“.......” 夫人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这是谢太傅第一次察觉到自家夫人不太对劲儿,但他也没太放在心上,也许夫人只是心情不太好,过一两天就好了。 但是.... 接下来谢太傅就发现,他夫人变了。 蜜饯只是开始,后面只要他不主动开口,他夫人就当不知,不过短短一周时间,他就发现生活中处处不适应。 这天,儿子来书房找他,看见他第一眼就是一愣,“父亲,你怎么了?” 谢太傅因为生活中处处的不习惯,不适应,此刻整个人都莫名散发着一股暴躁气息。 “我怎么了,你去问问你母亲,她怎么了!” 谢太傅很委屈,很恼火,此刻哪还有闲工夫操心季睿啊,他满心都是对自家夫人的不解。 简直莫名其妙。 “她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我又没惹她,她作甚整天阴阳怪气的,还撒手不管我了。” 谢太傅儿子:“......” 这个嘛.....父亲以前就是太被母亲惯着了。 没错,哪怕是在他这个做儿子的看来,母亲都太惯着父亲了。 只是他有点惊讶,这么些年了,都让着惯着父亲脾性的母亲,怎么这回就跟父亲闹起脾气来了? 这边,太傅夫人和谢太傅闹起了脾气,季睿是不知道的,要知道,他也不觉得是自己间接引起的。 因为,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禁卫军撤走了,不用强制去太傅府上听大道理,季睿又看了看舅舅写的信,那意思嘛,反正就是叫他老实点,别胡闹。 季睿很无辜,他还不够老实吗? 算了算了,为了自己剩下的为数不多的自由小日子,季睿决定听话。 没了韵雅阁,还有其它地方玩啊。 城内城外,可以浪的地方不要太多。 季睿没了管束,又开始从早浪到晚了。 城里浪到城外,城外....季睿快野成猴子了。 为此好多天没见季睿来听书喝茶的妙居茶楼老板还叹气呢,小郡王最近怎么都不来玩了呢。 这天,季睿终于野够了,带上小全子小禄子路过妙居茶楼,当即决定进来喝一杯奶茶,顺便听个小曲儿。 只是这奶茶刚上桌,茶楼老板就进来说:“小郡王,有个小青年说是想见您,他说,一个月前,您在青云观山脚下帮过他。” 啊。 季睿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叫他进来吧。”季睿点点头。 算起来,今日刚刚好是一月之期啊。 季睿是真忘记这回事了,今日路过妙居茶楼纯属意外。 很快,那日见过的小青年就被茶楼老板领了进来,季睿看了眼,小青年如此倒没有那日落魄,头发齐整,略显苍白的一张清秀脸庞也露了出来。 “小的给福宁郡王请安。”青年声音倒是还挺不错,不像那日那般干涩嘶哑。 “免礼免礼,你今日来是还我双倍来了?”季睿也有些好奇,一个月真能解了他的困局,还赚到几倍的钱? 青年这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钱袋子,是季睿那日扔给他的,其实,那天钱袋子里就装足了一百两。 只不过是金叶子,不是白花花的银子。 青年说:“这是三百两,请小郡王过目。” 三百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