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固针胶带,因为皮肤过分白皙,能轻易看得出隐隐发青的血管。 江卓此时刚好敲门进来,苏执聿便关上了手机屏幕。 “这是整理好的今天会议的产品资料,请苏总过目。” 苏执聿轻轻“嗯”了一声,在江卓放下资料就要转身退出去时又叫住了他。 “江助,上次让你调查的有关方时恩和程诗悦姐弟的个人信息,情况怎么样了?” 江卓脚步停住,回答道:“已经调查好了……” 苏执聿目光落到电脑屏幕上,一边语气淡淡地说:“嗯,怎么样?” 江卓原本到嘴边的“会议结束后整理出来交给您”又生生咽了回去,因为他看苏执聿的神情大有现在就要听的意思。 江卓打开手里的平板,找出来他所调查出来的资料信息。 “方时恩与程诗悦都是孤儿,在雁城的一家孤儿院里相识,在方时恩六岁和程诗悦十一岁时,二人在同年先后被收养。” “方时恩今年二十一岁,幼时的收养家庭在溪县,养父母双方没有固定工作,经营着一家私人超市,收养方时恩的第二年,养母产下一个男孩,方时恩在上到初中时,和程诗悦重新联系了起来,因为没考上高中读了职高住校后便逐渐从养父母家庭中脱离,期间与程诗悦都未曾断了联系,到目前来云淮市念职校为止,都是程诗悦在供养他。” “程诗悦的收养家庭在她上到初中时离了婚,她跟随养父生活,高中辍学后,跟随富生地产的王惠来到云淮市,王惠给她重新安排了学校,她后来飞去英国留学,回来以后经王慧介绍,跟了刘氏集团的于柯一年半……” 程诗悦的信息与他最初次调查时,真假参半,至少背景履历中的毕业院校都是真的。 而方时恩,几乎可以说除了性别男,和年龄二十一岁,之外几乎全是虚假信息。 苏执聿又很快从江卓提供的这些讯息里提取出来两个关键。 一是,方时恩确实是个雏。 二是,程诗悦很显然在让方时恩拿自己练手。 苏执聿很难形容此刻身处在一场不甚高明的骗局手段里的心情,对于身为这样一对姐弟猎物的身份感到异常荒唐。 于是,他只像是真的觉得十分好笑那样,笑了一下。 江卓站在他桌侧,看到苏执聿脸上的莫名的笑容时,汇报信息的声音都止不住卡了一瞬。 生性冷漠,活像一台精密组合的机器随时可以高速运转的苏执聿,离远离近看起来都似乎没有什么人情味,因此可能会让人误认为他是一个不常爱笑的人。 但事实上恰恰相反,身为苏执聿的助理,江卓其实见识过苏执聿很多次笑容,那些面对竞争对手时虚与委蛇的笑,面对合作伙伴虚情假意的笑,面对媒体时绅士得体的笑,在苏业堂面前温和良善的笑。 但是从来没有哪一次笑容让他如现在般,在室温二十多度的苏德科技顶层办公室里感到脊背发凉,浑身发冷。 第7章 “天呐,我还以为家里失火了呢。” 方时恩从二楼下来时大半个客厅里都有挥之不去的烟味,浓郁非常。 再抬头仔细看去,客厅里沙发上坐着的程诗悦正在抽烟,一小圈淡淡的烟雾从那里散出来。 走近了才看到,程诗悦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屁股。 方时恩收敛去夸张的语气和表情,打量了一下程诗悦的脸色,问道:“怎么了,有了什么烦心事?” 程诗悦懒懒抬起来眼皮看他一眼,回答说:“没有。” “那你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