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留着。”江其深把行李箱合上,头也不回道,“下次出门玩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江侑安哦了一声,也从自己的口袋里翻出了交杂在一起的皱皱巴巴的门票,不以为然地翻看了两眼,然后一并塞给了江其深,自然道:“那你也帮我一起放好吧,我自己留着肯定会弄丢。” 江其深半蹲在地上,仰头看了江侑安一眼。 江侑安垂眸看着他,明亮清透的瞳眸里似乎装着些许微妙又莫名的情绪,眼睫上下一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其深接过了门票,习惯性地压平整之后才嗯了一声。 在江侑安参加期末考试的前一个礼拜,一家人从y市返回了家。 到家的那天刚好赶上了周末。 蔺繁在家百无聊赖,最后只得别无选择地开始为期末考试复习。 在刷完了最后一张试卷之后,蔺繁抬眼想要休息一下的时候注意到了隔壁院子的动静。 江侑安回来了。 蔺繁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又往阳台的方向走了两步,在看到江侑安身后跟着的江其深后又猛地一顿,莫名其妙地蹲了下来,透过阳台栏杆的缝隙偷偷看着隔壁的动静。 很奇怪。 不管是他的行为还是心理都很奇怪。 蔺繁目不转睛地看着隔壁的一家人,没来由地胡思乱想了起来。 江侑安似乎是睡着了,被万韵和从车上抱了下来,蓬松柔软的头发在阳光下轻晃的摇曳。 蔺繁突然想起了陆昕桐。 他很久没有看见陆昕桐了。 陆昕桐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太舒服,但是又耗着不愿意去看医生,蔺封城每年回几趟家时偶尔会提醒陆昕桐一句,但是见陆昕桐一副过耳不闻的模样,又会不自觉地动起怒来,往后就开始冷嘲热讽,直至后来不愿意再过来面对陆昕桐的冷脸。 陆昕桐的身体也每况日下,饶是他这种只能见上她几面的人都看出她状况不对了,更别说作为当事人的陆昕桐本人了。 但是陆昕 桐偏偏就像是没有意识一样,自顾自地残喘着,好像活着或是死去对她都无所谓一样。 陆昕桐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每日的饭食也是靠保姆送上去,蔺繁以前拥有过的和陆昕桐一起吃饭的权利也彻底被剥夺了。 万韵和抱江侑安抱的很小心,但是江侑安毕竟还是长大了,万韵和抱起来要比以前吃力了不少,才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被江其深接了过去。 江侑安似乎更习惯江其深的怀抱,迷迷糊糊地睁了一下眼后就自然地把脸埋进了江其深的脖侧,心无旁骛地继续沉入梦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