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陈景泽道:“我是你可以做任何事的资本,知道吗?” 周遭庄严的事物变得没有那么压迫感了,颜顾轻轻的“嗯”了一声。 陈景泽会不会也跟魏鑫讲过这句话呢? 颜顾不知道。 走在路上,身后的alpha保镖递给陈景泽一个袋子,来到招待所的指定的房间,陈景泽坐在桌子前,把袋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颜顾看清了,都是些零食,有酸奶、板栗、草莓、柑橘…… 板栗在陈景泽手里显得微小,陈景泽专注的剥起来,就像在处理一件重大问题。 “包括犯错吗?”颜顾坐在陈景泽对面。 陈景泽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颜顾说的是刚才的问题,“人都会犯错,这没什么。” “那错误很大很大非常严重呢?” 陈景泽用中指弹了一下颜顾脑门,“想什么呢?” 陈景泽剥下一半板栗壳,“你只需要记住,多大的错在我这里都是小事。” “那……犯罪呢?” 陈景泽放下板栗,握着颜顾微凉的手,“发生了什么?” 颜顾摇头:“没有。” “无论怎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有事一定要和我说。” 陈景泽手心的温度很烫,终究融化不了颜顾竖起的层层冰凌。 颜顾忽地一笑,像是自嘲,又似取笑对方。手从陈景泽那里抽回来:“记不记得,很早之前,你跟我说过这句话。” 颜顾眼里有些许悲凉,“以前我记在心里了。” “颜顾?”陈景泽仔细回忆曾经,“我一直都在实现承诺不是吗?就算没有亲自处理,我也吩咐了林助帮你的。” 颜顾怔愣片刻,随后讥讽道:“真是多谢陈总施舍的恩惠。” 陈景泽认为他们之间有一层无法瓦解的隔膜,隔膜是颜书的死。 颜顾不愿意再怀上孩子,陈景泽理解。 不管有没有戴套,颜顾事后一定要吃药防止意外,陈景泽怕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可他不敢劝,因为他没资格。 但陈景泽心里一直都有个疑惑。 颜顾是自己意外流产的吗? 流产后不久,检查的时候,医生说他背后和手臂上有大面积淤伤,而且颜顾父亲的墓碑都被人砸断了,那流产肯定不是自然意外。 颜顾非常在意他的父亲,到底是谁破坏墓碑?颜顾竟然不追究,对此事只字不提。 陈景泽被颜顾嘲讽似的言语激怒了,他讨厌这样,暴怒因子逐渐苏醒,胸口有成千上百的蚂蚁在挠,他把藏在内心深处的疑问吼出来:“你在嘲讽我什么?我倒是想做些什么,可你却一直包庇杀害我们孩子的罪犯。” 泪水盈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