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这地皮是我的。” “……” 行。 姜白野偏开了头,不打算理这个不讲道理的家伙,却又听见按打火机的“啪嗒”声一直在响。 他斜睨过去,周衡钰手上的打火机火舌被风吹得一直乱颤,不仅不往炉里飘,还几次要反方向舔上周衡钰的手背。 姜白野看了一会儿,几秒钟后木着脸起身去把刚打开的院门又砰的一声关上,不想力道不小,把旁边屋子的杜叔吵醒了,屋子里头骤然亮起灯,杜叔在里面仓皇喊了一声“谁”。 这一声在这样平静的夜里像打破水面的石头,显得有些突如其来,姜白野还扶在门上的手指一颤,莫名其妙地生起了一点心虚,咬着舌头没说话。 “没事杜叔。”周衡钰提了声音帮他回答了。 杜叔“噢噢”了两声,像是抱怨又像是关心,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声“小衡啊,早点睡觉,别吹风”就又熄了灯。 院门关上那一刻,炉子里的火正好点燃了,姜白野一回头就面对着那一小簇惶惶的火光,显得他去关门的动作很多余。 姜白野抿了抿唇,看见周衡钰抬头望着他,微微弯着嘴角:“周周,点着了。” 算你懂事。 小少爷骄矜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个哼声,又坐回秋千里,把腿盘了上去。 明明只是差了一扇门,院门开的时候就显得这院子和屋外联接,好像空阔得望不到边,姜白野尚且还可衡望着山下的松林出神,像小时候和外公乘夜凉一般。 可是这扇门关上去衡后,这院子就成了小小一方,有边有角,几步就能走到头,连风声都被一同隔绝在了门外。他就只能听见周衡钰似有似无的呼吸声,这样的静谧却给人一种聒噪。 姜白野不能望松林,也不想对着周衡钰眼巴巴地看,就只能又打开手机百无聊赖地扫视。 这个点,连周宇航那样昼夜颠倒的人都睡了,还发了个朋友圈——一张惨不忍睹惨绝人寰惨无人道的战绩截图,配上一句让人看了意味深长的话。 “一个人的峡谷,孤独,寂寞,冷。求一个火热的安慰@某人” …… 这个神经兮兮的“某人”还真炸出了好几个人在底下问是谁,周宇航那逼神秘地回了句“一个带着我的星星远走高飞的臭男人”。 臭男人:“……” 姜白野咬了咬发酸的后槽牙,深切地思考了几分钟,是不是自己最近脾气太好,真的给人一些不切实际的错觉。 他想起周宇航说他最近两天心情看上去很好,他自己一点也没感受到。如果真要说最近有什么变化的话,那也只有被周衡钰三番两次弄得一肚子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