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枫叶在日光下熠熠如火,湖水清明,倒映着岸边红叶,天上白云,和独舟孤影。 一叶独舟漂浮在湖水中央,上头系了根长长的绳子,另一端拴在岸上。 谢宁就仰面躺在舟上,闭着眼一动不动,一手搭在腹部,一手伸出船沿,指尖轻触水面。 园内寂静没有一个下人,水面平静没有一丝涟漪,石桌上放置的披风一角掉到地上,沾染了泥土。 万物噤声,像一幅宁静又安详的美好画卷。 萧呈渊站在岸边,心突然揪了一下,只觉得这场景刺眼极了。 像时间死了。 像谢宁死了。 他皱眉走下去,牵起湖边绑着的绳子往回拉,画面动了起来,湖水泛起涟漪,谢宁指尖轻颤,并没有睁眼。 随着绳子越缩越短,小舟被拉回岸边,那人也回到他眼中。 “你这是做什么?”萧呈渊沉声问道。 “晒暖,去去病气。”谢宁淡淡开口。 萧呈渊把谢宁的手从水里拿起,一片冰凉,顿时一腔怒意涌上心头。 “秋日天凉,湖水冰冷,即使出太阳也暖不到哪里去,长乐还说你昨夜受寒咳了血,你就是这样养病的?” 谢宁道:“你不气我,我会尽量长命百岁。” 这话萧呈渊以前是不信的,现下却知道,只要这人不作不折腾,好好养病,说不定活得比谁都长。 萧呈渊甩开他的手,站起身将桌上的披风扔到他身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冷声斥道:“还不起来!” 谢宁睁开眼,入目就看到一张俊朗好看但怒容满面的脸,随后视线向下,看到对方两手空空。 “没带和离书?” 谢宁问着,慢慢坐起身,抱着披风站了起来。小舟有些晃动,谢宁起身时站立不稳,险些摔倒。 萧呈渊一见他那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就莫名心悸,即便知道对方很有可能是故意装的,还是伸手握住了他的小臂。 只是心下不耐,动作粗辱地将人拽上岸后便立刻松开了。 “你要回来住了?气消了?”谢宁又问道,语气颇有些轻快。 萧呈渊没有回答,说着来之前做出的决定,“谢宁,和 离之事,我会找机会禀明圣上,届时也无需你签字了。” 谢宁正准备系披风的手一顿,放了下来,“圣上亲赐的婚,再让圣上收回去,哪有那么容易。” “这就不用你管了。”大不了用军功官位相抵,再挨上一顿板子,萧呈渊想着。 “此事已定,别再让我发现你耍花招,这回就算你死在府上,我也会让谢家将你抬出去。” 谢宁面上无波,淡淡问道:“什么时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