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黑白照片上面目与燕倾有八分相似,温婉笑着的女人,不知道说什么。 初次见到长辈,问好总是没错的。 她也学着燕倾的笑,“阿姨好。” 然后她就?站在边,听着燕倾跟自己的母亲聊起最近的事情。 “被人暗算,不过恰好遇见她,化险为夷啦。” 秦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是我该做的。” “综艺上经常照看我,帮了我很多忙。” “她是因?为我才来这个综艺的,这也是我该做的。” “还很勇敢,帮我收拾了一个混蛋。” “是他害你在前?,而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唔!” 秦阙话没说完,耳朵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拧住了。 燕倾眼圈泛着一点红,“我跟我妈夸你呢,你老拆台干嘛?” 秦阙望着那片颤抖的海,心口堵得厉害,她与宋女士素不相识,可此刻围绕在燕倾周身的信息素,正如无处可逃的倾盆大雨般将她淹没。 她得以?窥见燕倾的悲伤,忍耐,甚至痛苦。 这个近乎无所不能的女人此时如此脆弱,好像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她依然无法?接受母亲故去的事实。 只能靠这种方式安慰自己。 心脏抽痛着,眼眶发热。 不能哭。 秦阙咬了咬下唇,竭力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如果她也哭了,谁来安慰快要哭出来的燕倾呢? 夜幕快要落下的时候,燕倾终于站起身。 长时间的蹲坐让她头晕目眩,踉跄了两下。 落入一个炙热有力的怀抱之中。 燕倾缓了片刻睁开眼,望见秦阙担忧的眼,“你没事吧?” “没事。” 她站稳身子?,秦阙仍不放心地扶着她,她莫名有些贪恋这怀抱,失了逞强的气力。 “妈,那我们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直到黑色的碑融入黑夜,燕倾才缓缓开口,“这是我小时候最大的遗憾,没能陪她多呆一些时间。” “嗯。” 秦阙静静地聆听着,她想燕倾也不需要她说什么。 女人只是需要一个足够信任的人,来分担一点压抑许久的难过。 就?像吴子?涵说得那样,一个人背负一切总是会?累的。 “我小时候很瘦弱,她总担心我受人欺负。”燕倾嘴角上扬,眼眉却垂下,“而我,很担心她看到我被人欺负了会?难过,也不敢常去看她。” 女人的声音至此才显出一点断续哽咽。 像是幼兽孤独的哀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