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外头相当普通,甚至有些保守的打扮,放在村里却算得上前卫。 这样的于婉,当然不只是外表不一样,她的眼界,她的思想也已经不一样。 回到村子的第一天,她看着女人被赶到厨房里干活,看着男人们在大鱼大肉,抽烟喝酒的时候女人们只能围着边上多是素菜,肉菜半天才能上来一道的小桌,听着七大姑八大姨们数落她不着家,说着些女人再厉害能有什么用不还是得成家的话,又被迫接受了许多和歪瓜裂枣的相亲安排,三年抱俩的美好祝福,还一不小心知晓了她不在村中时村里人对她这样在外头打拼的女人带着颜色的闲话。 终于,于婉爆发了。 在饭桌上,她掀掉了男人们的桌子。 电影的前半段,发疯文学在于婉身上得到了酣畅淋漓的体现。 她掀掉了男人们的桌子,把人一个个赶去厨房,痛骂了他们甩手掌柜,把所有辛劳事全部推给女人的行为。她让他们看看自己母亲被冷水冻得通红的手,看看自己被土灶里溜出来的烟熏得不断咳嗽的姐妹,看看自己媳妇因为晚上哄孩子一夜夜熬出来的眼睛底下的青黑,有的男人想拿他们在外赚钱说事时,于婉将女人因为平时干农活,冬日里铲雪皲裂的手拉到他们眼前。 没有人能说得过能言善辩的于婉。 最后,还是太爷作为这里最大的长辈出来打了个圆场:婉丫头有出息,见过世面,时代是不一样了,你们平时也别光在家里躺着,也要多帮帮自己的媳妇。 林闻溪将这一段拍得妙趣横生,看到那些平时不事家务的男人们被于婉说得无言以对,最后在太爷的发话下一个个在厨房里手忙脚乱,闹出种种笑话,被发配去带孩子的几位更是被孩子吵得恨不得去撞墙时,不仅电影里围观的女人们在笑,影院里观众也笑得前仰后合。 于婉好像获得了大胜利。 她掀掉的不只是一张桌子,也是延续无数年,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纠正的陋习。 可是很快,剧情就急转直下。 第二天,身子看上去很硬朗的太爷死了。 没有意外,太爷在睡梦中无疾而终。不过太爷已经九十四了,不管放到哪里这个年纪去世都是喜丧,家人们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太爷一过世,早已备好的殡葬用品就被拉了出来,原来吃饭的大院里搭起灵堂。 提前拍好的遗像供奉在最中间,瓜果糕点一一供奉上,孝子贤孙们排队进去哭丧。于婉也想要进去,可是却被人拦在外面。 女人不能进。这就是拦住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