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不在意地摸了摸脑门,翘起二郎腿,道:“是不是看到我,就想起您的孙子了?” 君先生神色一顿,半晌,再度叹口气:“也不知阿卿此时在做什么。” 我同他一道眺望屋外天光:“这个时辰,应当是陪着太子皇子什么的温习功课吧,”说完,又随口问道,“先生平日里可有同阿卿书信往来?” 君先生惆怅道:“书信哪里比得上本人,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 我递给他一杯茶水:“那有何难,等此间事了,我带您上京去找他,也省得他行动不便来回折腾。” 君先生默了默,转头瞪我:“此间事了?”伸手戳了戳我的额头,“也不知那时还有没有你这条命在。” 我微微笑着不答话,君先生没好气地斜我一眼:“说吧,又打什么鬼主意?” “瞧您说的,”我嘿嘿一笑,“那什么,您那些送信的乌鸦喜鹊什么的,借我几只呗?” 在别人的地盘上,一举一动都受人擎肘,何况还要与师姐同住一个屋檐下,想干点什么不被发觉几乎是不可能,兴许我前脚送个信出去后脚她就将送信的鸽子抓住烤了,虽说这倒也不失为一个障眼法,但障眼法也只够用一次,不然对方就不是眼障,而是眼瞎了。君先生既然能培育出送信的乌鸦,那就能改良出别的什么,我倒是希望他能改良出一种送信的蚊子,但想想到底是有些不现实。 这么想着,我郑重地踱步到小白身后,重重一拍他的肩膀:“以后就靠你了。” 小白正埋头捣鼓他的新型暗器,一惊之下霍然跃起,手中折扇翻转,哗啦一声后,数枚金针直刷刷飞出去。 我挥袖一拂,将金针悉数打落,却还是漏了一根,往君先生那边飞了过去,君先生刚拿起一卷书,就被金针刺穿了整册书页,只见他惊得眉毛一抖,书卷吧嗒掉在地上,而金针已悠悠飞出窗外,落进花丛里看不见了。 小白一愣之下,喜滋滋地拍手笑:“哎呦,没成想试了一次就成功了啊!” 说完察觉空气静寂,顿了一瞬,抬头看我,我两又一齐扭头,对上君先生盛怒的脸。 “我还有事先走了!”我当机立断跨出门,一出来就死死抵住房门,听见屋内传来桌椅翻倒的声音,接着是小白一声嚎叫,继而重归于宁静。 我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胸口,慢悠悠往前堂而去。 阿莹说晚些时候来找我,倒是没有食言,正抓住个仆从打听她人在何处,就见她风风火火提着裙摆冲过来,倒叫我一愣。 “花花,你来,我有话跟你说,”她挽住我的手臂,将我引到僻静处,摒退了下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