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我,最终还是自己先忍不住,说:“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师姐左右打量我的发髻,又扳正我的脑袋瞧了瞧:“说什么?” 我噎了好一会儿,恨恨道:“算了。” 说完仿佛听到耳边一声轻叹,以为听错了,侧头看,只见师姐蹲下身来,握住我的手,也不说话。 浓如蝶翼的睫毛掩住了她眸中神色,她用拇指轻轻摩挲我的指节,似在出神。 我也不说话,默默看着她漆黑浓密的发和我两交握的手。 “有些事情,说来太长,”良久,她开口,仰头看我,眸中有一丝软弱的恳求,轻声道,“花花,给我点时间。” 一对上她的眼神,我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我的师姐从来没有对谁示弱过,我怎么就让她露出这样可怜的表情了呢? “好,怎样都好,”我赶紧捧住她的脸颊,用鼻子轻轻蹭着她的鼻尖,哑着声音说,“若真的不想说,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 师姐吻一吻我的眼睛,嗓音轻柔,带着笑意:“好啊,你一定要保护好我。” 我抿唇笑,也轻声答应:“好。” 晌午时分,我们在庄外与慧姨话别,她还给我们包了几只鸡让我们带着路上吃,一番依依不舍的叮咛后,我们又坐上了来时的牛车。 看得出小安是当真难过,泪水在眼眶里来回打转,却终究也没有说要留下的话,我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我想的很清楚,她是断不能留在这里的。一来我得对江胡有个交代,二来,以她的身份,慧姨是护不住她的。 也幸好这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给我省了不少心。 之后便是赶路,越过当时掉下去的那座山,便出了扬州。一路南下,没有遇到什么波折,除了师姐行程赶得有些急。 我想,耽搁了这么些天,也没有看到君先生遣乌鸦来送信,也不知道他现今如何,确实要快点赶去的。而且,早一日到王府师姐也能早一日交差,交了差便能领到酬金,虽然缠着师姐问了几次她都不肯说,但我仍美滋滋地想,王府嘛,皇亲贵胄,必定少不了的。这么想着,就开始琢磨拿到钱以后是先去哪里再去哪里,先吃什么再喝什么。 偶尔的间隙,我也会想一想师姐。 根据至今所得的信息,结合慧姨的只言片语,我猜测,师姐应是生在苏家的,又想到当初苏迭说,师姐同他是顶亲密的关系,说不定师姐本就是苏家人,是苏剑知不可告人的私生女,这样便也解释了苏剑知为何对她的态度始终古怪难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