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还说人家索尔姑娘阴气缠身,这一回就是性情骄纵不谙险恶了?”我瞥她一眼,阴阳怪气道,“你跟小表妹很熟哦?” 说完将脸转向一旁,望着沿岸的繁华街市,一名男子正将一枚桃花簪插入身旁女子的发间,我想这男的可真是蠢,选什么花都不要选桃花嘛。 尽管如此,我仍将耳朵用力竖起,生怕听漏了什么,然而半晌都没有听见师姐说话。 我按捺住不去偷看她,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欣赏夜市风景。 “花花这是……” 耳畔忽然响起低低声响,几乎紧贴着肌肤,带着细微笑意:“吃醋了么?” 我惊得一蹦三尺远:“谁吃醋?你才吃醋!你全家吃醋!” 师姐淡淡一挑眉:“小孩子就是脸皮薄。” 我头发都气炸:“你才脸皮薄!你全家脸皮薄!” “好好好,来,别闹了,”师姐牵住我的手,往岸边街市走去,“有想买的东西吗?” 我愣了愣,甩开她:“我才不是小孩子,别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师姐收回手,定定看了我一会儿,笑道:“当真是不好骗了。” 我瞪她一眼:“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去了。” 然后我被拎着后领子拖走。 “想不想吃西湖醋鱼?”师姐问。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咳一声,道:“也、也行。” 师姐说,苏家的厨子年轻时在扬州城最大的酒楼里任主厨,家中一妻一女,一家三口日子尚过得滋润,然而厨子想要个儿子,于是选了个吉日与妻子上山拜佛,拜的是送子观音,兴许是心诚过头了,第二胎竟得了四个男儿,儿子都活了,但妻子难产而亡。丧期过后,厨子又娶了个新妇,新妇过门一月便怀了胎,一胎又生了三个儿子,这下厨子怕了,连夜拖家带口上山给观音磕头,求她别再送了。 我觉得这个故事甚是惊奇,只听闻有人求也求不来,却没见过求得太多承受不起的。 故事讲完,我们也走进了一家看上去就很贵的酒楼。 “后来他就去了苏家了吗?”我问,一边打量着酒楼环境。 师姐同柜台后的人耳语几句,转头对我道:“否则他怎么养活他的七个儿子。” 我想了想:“这倒也是。” 再大的酒楼的主厨,也只是个普通厨子,可入了苏家,那就大大不同了,虽比不得皇亲贵胄,但在远离京城的扬州城,某种意义上苏家的地位也不差多少…… 思索间,我们在二楼临窗的雅间落座,不一会儿,四道菜一壶酒被呈上来,不仅有西湖醋鱼,还有蟹黄小汤包、糯米藕和酱鸭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