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说这两人不认识嫌疑人,也有不在场证明,早已被排除在外。 你知道单凤鸣吗?她突然问。 我说:知道,他很崇拜柳梦,怎么了,他有嫌疑吗? 白江雪笑了下,没直说有或者没有,我们没有找到这个人,在调查他们的行动轨迹上,没有实质证据,暂时还没结论。所以想问问你,对这个人了解多少?看看有没有一些可用的信息。 我思索了片刻,有些丧气地低下头,说:在电话里,我只知道他们去了北荡山,碰上山体滑坡,说那儿抢修道路需要两天,所以改了时间,提前回来。 白江雪眉头微皱,两天?你确定吗? 她的反问让我品出端倪,一直到她说:北荡山那天下午的确发生过滑坡,但程度并不大,抢修只花了一个晚上,新闻在第二天清晨做出了相关报道,并且当时的交通已恢复正常。 那单凤鸣为什么要撒谎,他难道是害死柳梦背后的推手吗?这一猜测让我后背发寒,还有愤恨。 改行程了之后,柳梦还有和你说去哪儿了? 我尽量克制内心的波动,镇静道:没有。 白江雪给我留了个电话号码,让我如果有线索,随时再联系。我握着那薄薄一张纸,说好。 回到家,玉眉已经出现在我房间。我走进去,冲她背影问:你去哪儿了,一句话也不说。 玉眉回头看我,眼圈红红的。窘迫与尴尬似乎围绕了她很久,我的平常注视让她无地自容,眼神躲闪。她移开眼,转向书桌上的一个大布包。 我去买东西了。 我走过去看,玉眉拆开蓝布包,拿出一个喷漆有点斑驳磨损的相机。 二手的,不贵。她把相机递给我,给你解闷用。 玉眉说这是时下年轻人最流行的玩意,有钱人人手一部,可以用来拍照录像,很好玩的。 我笑得有些无奈,可是我也不会用呀。 玉眉说:我会,我教你。 她挪了挪屁股,给我腾出大半边位置让我坐下来,教我如何捣鼓这相机,操作不难,步骤很简单,打开取景器,选定想拍的地方,按下按钮,咔嚓一声,就好了。 就是拍出来的要比肉眼看见的模糊点,色调沉闷些。 玉眉还在向介绍新功能,很认真很仔细,但我没听进去。一心看玉眉,等她何时才敢看向我。 咔嚓响了半天,玉眉就是不看我。 我按下她摆弄的手,玉眉,我没有不开心,不用特地买相机安慰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