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摘桂宴,愿者自留,可痛快吃喝。”薛玉润声音含笑,让温柑带人去安排布置。 青年们大喜过望,纷纷行礼,簇拥着云公子退出了月华阁。 等人一走,三公主撩起帷帽的纱幔:“我什么时候要替他们备宴了?” “我出银子。”薛玉润笑着回道。 三公主二话没说,扭头就吩咐道:“福冬,你去帮把手,膳品往贵了点。” 由于福秋升任,取代了福春的位置。这次,跟在三公主身边的是福冬,“福”字辈最末次的宫女。 赵滢听罢,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 等薛玉润等人到达二公主府时,因为她们比预定的时间要晚不少,加之又提前派人来告过罪,所以在二公主府排演的小娘子们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赵滢如鱼入水,将先前熙春楼的情形描绘得绘声绘色。 顾如瑛站在薛玉润身边,幽幽地道:“我倒是没发觉,她还有说书的天赋。” 说得素来文静的二公主都目不转睛,就连亲身历经一切的三公主,都宛如头一回听一样,跟着心潮起伏。 顾如瑛听了会儿,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认知:“天赋过人。” 薛玉润挽着她的手,哈哈大笑。 * 等珑缠带着云音班整顿完毕,赶来二公主府,众人已经热闹过一阵,不再对云枝有过分的好奇心。 云枝什么也没说,只是私底下,不顾薛玉润的阻拦,跪在地上向她磕了三个头。 薛玉润叹息一声,也没有再追问云枝,而是权当熙春楼的事儿不曾发生,全神贯注地投入准备圣寿节的献礼中,直到晚膳之前,才意犹未尽地归家。 * 回到玲珑苑,薛玉润才换了一身常服,就听使女来禀:“姑娘,大少爷有请。” 薛玉润一愣,不知道薛彦扬为什么不等到一起用晚膳的时候,再见她。但大哥哥有请,薛玉润肯定不会推辞,马不停蹄地赶去相见。 还没进房门呢,薛玉润先听到了薛澄文酒后的胡言乱语:“那是我妹妹——多亏我的好妹妹——” 薛玉润一个激灵,立刻严肃地撇清关系:“大哥哥,我今儿都没见到三哥哥,可不是我灌的酒。” 薛彦扬带着他们走到偏房去:“……没人怪你。来见过你赵哥哥。” 薛玉润这才发现赵渤也在房中,咳嗽了一声:“赵哥哥。” 赵渤哈哈笑道:“薛妹妹,你没看到我们,我们可都喝了你借由三殿下备的美酒。” “诶?”薛玉润恍然大悟:“赵哥哥,你跟三哥哥也在那群学子中?” 赵渤点了点头,朝薛玉润作长揖,郑重地道:“薛妹妹,多谢。” 薛玉润连忙避礼,她跟赵渤也很相熟:“赵哥哥,不必不必,你这样弄得我还以为,我救的是滢滢呢。” 赵渤笑道:“这是祖父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向你行大礼。” 赵渤口中的“祖父”是鹿鸣书院的赵山长,也是四大辅臣之一,赵尚书令的伯父。 不过,赵尚书令的父亲早逝,赵尚书令是由赵山长一手带大的,情同父子。所以赵渤才直接称呼赵山长为“祖父”。 薛玉润微愣:“赵山长?” “今日祖父在文园授课,这是他在殿试前最后的讲课,不论是否为鹿鸣书院的学子,都可一听。所以,文园里聚集了大量的学子,不论要不要殿试的都去了。”赵渤解释道。 “云公子虽然不在鹿鸣书院进学,但他学识渊博,为人又忠厚低调,在学子中有很高的名望。今天,祖父讲学歇息之时,有人急匆匆地来报信,说云公子的妹妹为权贵所辱。” “我们都知道云公子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妹妹,云公子苦读时,全靠妹妹抚养年迈的母亲,做工干活资助他读书进学。”赵渤顿了顿,道:“我今日才知道,类似的事先前已经发生过一次,云公子交好的学子都知道,只是先前云公子忍了下来。” 赵渤心有余悸地道:“报信的人将事态说得严重至极,一石激起千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