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哪一件呀?” 然而,她竖起耳朵之后听到的,却是哥哥扬高的声音:“咳,陛下,臣万幸!还能来得及送您!” 薛玉润:“……” 楚正则:“……” * 薛玉润简直要被大哥哥气死了。 她气鼓鼓地抱着蜜饯罐子,头也不回地走到薛大少夫人钱宜淑的院子里:“嫂嫂,我要跟你睡!” 钱宜淑捧着鼓起的小腹,看着跟在薛玉润后头的薛彦扬,乐得花枝乱颤:“好啊,好啊。” 薛彦扬无奈地扶额:“夫人,你还纵着她。” “我们的宝贝汤圆儿,我自是要纵着的。”钱宜淑看着附在她小腹上听胎动的薛玉润,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髻:“汤圆儿,你哥哥又干什么坏事了?” “没有坏事没有坏事,姨姨很好,你娘亲很好,你爹爹……”薛玉润感受到掌心传来的胎动,连忙压低了声音哄道:“你爹爹也好吧。” 最后那半句话,很是勉强。 钱宜淑笑着看了薛彦扬一眼,薛彦扬黑着脸喝茶,她便低头问薛玉润道:“那你哥哥又干什么好事了?” “我让哥哥留下来的时候,哥哥走得比谁都快。”薛玉润气鼓鼓地道,不过顾虑着钱宜淑和腹中的孩子,她压低了声音:“结果,刚刚陛下差点儿就要承认他哪件事做错了,哥哥又来得比谁都快!” 薛玉润越想越生气。 刚刚楚正则差点儿就要承认他哪件事做错了,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这世上还能有比听了一半这样的话,更急人的事吗? 不可能了! “我这些日子不进宫,陛下也不去登高宴。”薛玉润沮丧地道:“我或许再也不能知道陛下究竟做错了什么了。” 这些日子她都要留在家里陪祖父和哥哥嫂嫂,不会进宫。就算下次她进宫,楚正则十有八九也不会再次提及此事了。 薛彦扬轻咳了一声,板着脸道:“帝王之过,不知为大幸。” 薛玉润“哼”了一声,转头就贴着钱宜淑,严肃地道:“嫂嫂,要不我搬过来跟你一起住吧?” 薛彦扬:“……” 钱宜淑乐不可支,毫不留情地揭薛彦扬的短:“你哥哥就是嘴硬,先前大言不惭地要放你去送陛下,转头又在我房里来回踱步,怎么都坐不安稳。思来想去,还是赶回去接你。” “等你二哥哥回来就好了。”钱宜淑安慰道:“等他回来了,你哥哥就会去盯着他了。” “二哥哥具体的回程定了吗?”薛玉润对钱宜淑的话深以为然。 二哥哥性子跳脱,小时候上房揭瓦,没少被大哥哥拎着戒尺揍,还得她去求情。 薛彦扬眉心微蹙:“方才陛下没跟你说?”他顿了顿,狐疑地问道:“那你们耽搁那么久,都在说些什么?” 薛玉润一回想起刚刚的情形,热气就一股一股地往外冒。 瞧见她红红的耳尖,钱宜淑笑着打岔道:“陛下之事,我等不宜知晓。” 薛玉润忙不迭地点头。 薛彦扬拗不过夫人也拗不过妹妹,只好叹了口气,道:“陛下今日来,提及了彦歌回程一事。” 薛彦歌是薛玉润二哥哥的名讳。 “今天,中山郡王的折子呈到了陛下跟前,他祈求恩典,想携家眷回京过冬祀。彦歌领兵护送。”薛彦扬解释道:“若是陛下准了,那么在登高宴前后,彦歌护着中山郡王和家眷也该入都城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