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新家里这一代的皇帝是最初那位同治皇帝私生子的第六世孙,不知道为什么,从小身体就不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不是得这个病,就是得那个病。两年前,被检查患有风湿性心脏病,从此卧床不起,也“微服”去过各大医院,看了很多名医,可疗效甚微。 这一代皇帝就像当年的祖爷爷同治,没有子嗣,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挂了,那他就绝后了,锐新一家也将失去活下去的目标,皇帝都没了,他们还侍候谁啊? 尤其这两个月,皇帝身体越来越差,好几次犯病,全靠氧气袋才顶过来。锐新天天愁得茶饭不思,这时候他通过某人,听说有个星空事务所里的老板很厉害,专治各种疑难杂病,这才看到了一线希望。 “沈医生,该说的我可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都说了,老爷子全指望你了。”锐新拉住沈星空的手,死死地不肯松开。 “呵呵!”沈星空淡然一笑,硬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你那个老爷子我可受不了,见面就得行礼,我没那毛病。” “嗯……”锐新闻言低眉想了一下,默然起身,“沈医生,请你跟我来,你这位助手,能不能先在这里待茶?” “好!”沈星空倒是痛快,他估计锐新是有重要的事和他说,“白灵,你在这里喝茶。”说完,沈星空也起身跟着锐新穿过客厅,来到别墅后面的一个房间门口。 这里没有人很安静,锐新神情非常谨慎,也非常严肃。 “说实话,我家传到我这一代,已经没什么钱了,日常开资都很困难。但我不会让沈医生你白忙一场,如果你肯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一定会让你满意。” “你想我答应你什么?”沈星空背着双手,看他脸色好像并不感兴趣,其实心里已经好奇得爆棚。 “我想你……当我家的御医,老爷子有病,不能再让他在尊严上受损,他心里会承受不了。当然这是暂时的,治好老爷子的病,你就不用再当御医了。”锐新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御医……”沈星空不禁呆了一下,随即就想通了锐新的意思。 锐新是想让他像自己一样,也对那个皇帝老爷子见面跪拜,就像古时候的御医,一边哄着皇帝,一边给皇帝治病。 在这个家里,皇帝就是皇帝,是至高无上的存在,锐新的想法也算用心良苦,希望沈星空不要冒犯皇帝的尊严。 “呵呵!”沈星空又笑了,他没有像刚才一样甩袖就走,而是决定和锐新谈判,“我如果那么做,你有什么让我满意的?” “请进!”锐新不再废话,推开身边房间的门,将沈星空请了进去。 这个房间不大,左右摆着两排架子,和书架差不多,架子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瓷器古玩与卷轴。沈星空不懂什么瓷器古玩,但看那些卷轴上泛着时间产生的黄色,古色古香,应该是年头很长的东西。 “沈医生,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这里的东西你可以随意选一样带走。”锐新说话的时候,脸色纠结,显然在心痛。 “是吗?”沈星空强忍着巨大的兴奋,还装得若无其事,随便走几步,从架子上拿起一个瓷瓶。 这个瓶子好像玉做的,翠绿有光润,拿在手里温热圆滑,就算沈星空这种古玩古董的外行,也能肯定这玩意是好东西。 放下瓷瓶,沈星空又拿起一个卷轴,展开后是一幅花鸟画,无论花还是鸟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能从画上跳出来。沈星空虽然不懂画,但他懂古文,因为很多医书都是古文写的,他认出画上的署名赫然是“唐寅”二字。 唐寅就是唐伯虎,中国五千年来,美术成就最高者,他的亲迹画作,目前在国际市场上价格已经直逼达芬奇的蒙娜莉莎;而在国内市场上,则是无价之物,花多少钱也买不到,当之无愧的国宝,代表炎黄子孙的传承与荣耀。 沈星空刚才看的那个瓷瓶,并不比这张画便宜,那是宋代的官窑制品,中国瓷器史上最巅峰时代的精华产品。在古玩市场上,宋代官窑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杯子,也能值几百万,何况这么大个花瓶,品相又这么好,价值已经难以估量了。 沈星空为难了。他在想,要是把房间里的东西全干走,自己可就是中国最有钱的人了,就算李嘉诚也只能甘败下风。可惜,他只能拿一样,而这里每样东西都是稀世之珍,他又不懂古玩字画,一时间没法取舍。 锐新似乎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