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阿环就要到手了,沈星空鼻子里突然闻到一阵淡淡的花香,味道很怪,说不清是什么花的香味。 沈星空心里立刻升起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在阿环这种怪人身边,无论有什么感觉都是危险的。他顾不上再去抓阿环,原地刹住脚步,挥起袖子掩住鼻子,脑子里面微微有些眩晕,不知道是肾上腺素过度,还是刚才古怪花香的原因。 此时街前方有个小巷子,从巷子里走出一个女人,阿环一头就钻时女人的怀里,女儿轻轻抚摸着阿环的头发,仿佛阿环就是她的一只猫。 这个女人看不出多大年纪,反正得四十岁以上,头发已经提前花白,即穿着一件上世纪五六十代流行的那种花裙子。刚才阿环喊“妈”,估计就是阿环的母亲了。 她看看沈星空,沈星空的怪样子在她眼里,似乎没什么可怕的。 “小伙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她的声音很柔很好听,好像比阿环还年轻。 “我饶她?她肯饶了魏小彤、吴慧珠和白灵吗?”沈星空捂着鼻子,一步步逼进那对娘俩。 “世人多狡诈,不惩罚是不行的。”她微微一笑,说的话像神不像人。 “魏小彤让她父母痛苦了四年,吴慧珠的母亲更为她抑郁而终,白灵也进了医院,她们都有什么罪过?惩罚?应该是我来惩罚你们。”沈星空右手紧握成拳,以他现在的力气,估计一拳打烂阿环的怪脸不是问题。 “呵呵,我们千里迢迢从贵州来,只想过些平淡的生活,你们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们呢?”她说起话来云淡风轻,拍拍怀里的女儿,阿环离开她怀抱,迅速钻进了旁边的小巷子。 “我管你们从哪来?今天必须给我个交待。”沈星空没有再去追阿环,他相信能抓到阿环她妈,阿环也没有什么地方再能躲。 “好吧!”她点点头,似乎愿意“退一步”,“你说的那几个人都怎么了?告诉我,我救她们。” “你救?你当然要救,不过……是我抓你去救。”沈星空没心情废话,他屏住呼吸,闪电般扑到阿环母亲身前,挥拳就打。 阿环母亲看着沈星空挥来的拳头,拳头上青筋暴跳,没到她脸就已经先刮来拳风。阿环母亲又笑了下,竟然伸手去抓沈星空的拳头,她的手与她女儿的脸差不多,也是阴青色的,而且枯瘦如鸡爪。 沈星空当然不怕她,自己这一拳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别说阿环母亲的手,就算有扇铁门挡着,也能在铁门上打出个坑。 就在两只手在空中快要碰上的时候,阿环母亲的袖筒里竟然钻出一条小蛇,很细很小,还带着尖尖的牙,一口就咬上了沈星空的拳头。 沈星空想收拳已经来不及了,他把心一横,也不管阿环母亲的蛇有没有毒,咬到自己会有什么后果,拳头带着蛇一起轰在阿环母亲的肩膀上。 “咚!”那个女人被沈星空打飞了起来,后背重重地撞上小巷里的墙。 沈星空这才收回拳头,看到那蛇还咬在上面,蛇也是阴青色的,脑袋倒三角形。沈星空学中医,中医里有中药学,他虽然学得不好,但也知道那蛇肯定是毒蛇,急忙用左手抓住蛇身,硬把蛇从拳头上扯下来,摔在地上,又狠狠地踩了两脚。 小蛇不经踩,沈星空力气又大,两脚就成血泥了。蛇是踩死了,沈星空也快不行了,蛇确实是有毒的,而且在沈星空极速的血液循环里面,发作得更快,他肚子里好像有把刀在绞动,五肺六腑都痛得像快烂了。 阿环母亲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被沈星空拳头打中的肩膀,完全就是没事人。 “你中了蛇毒,只能再活半个小时,不过我这里有解药,你要吗?”阿环母亲从身上拿出来一个小药瓶,就像装爽口胶的那种小瓶,远远地递向沈星空。 沈星空右手捂着肚子,他连走步都走不了,嘴角流出一丝血迹。阿环母亲说半个小时,那是正常人,对沈星空而言,恐怕已经用不上一分钟了。 沈星空蹲在街边,一只手撑着地,全身开始颤抖,他觉得自己这次真要不行了,连用金针拔毒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何况,阿环母亲就在对面不远,怎么可能给他自救的时间和机会,阿环母亲貌似没事,但沈星空有信心刚才那一拳肯定已经把阿环母亲打伤了。 “嗯?” 突然间,沈星空身体里蹿起一股热流,顺着他后背脊椎骨直达大脑,会于头顶百会穴。然后热流以百会穴为基点,迅速分布到他全身的经络里,沿十二经脉及任督二脉运转了一圈,大概也就是两秒钟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