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累累的白骨。 锦画从记事起,就在狠毒的棍棒下过日子,十九岁以前的记忆,只有那筑得高高的鼓台,急速的鼓点,还有毒辣的阳光、肆意流淌的汗水。 常年暴露在阳光下的锦画一身皮肤比常人要黑许多,与肌肤雪白的珠碧站在一起更是两个极端。 虽然如此,架不住那张超凡脱俗的美貌脸蛋,即使皮肤黝黑如墨,却依旧美得摄人魂魄。尤其一双湛蓝的双眸像沙漠中一汪纯净的湖泊,荡漾着粼粼的波光。 赵景行则是声名在外的珠宝商人,莫看他年纪轻轻,手下却有名震天下的琉璃阁,权贵争相所求的那些价值连城,绮丽流光的珠宝首饰、摆件,多半都是出自琉璃阁。 这样一个几乎占据珠宝界整座江山的琉璃阁,足够与玉石界大名鼎鼎的云生结海楼齐名。 只是比起云生结海楼,琉璃阁更接地气一些,云生结海楼楼主陆鸣渊其人,几乎就像用整块冰种玉琢出来似的,眼界心界皆高得不似凡人。 琉璃阁与他齐名,虽少了云生结海楼一丝凡人勿近的仙气,但赵景行比之陆鸣渊来说,却在商界中左右逢源如鱼得水,混得可谓是风生水起。 赵景行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戒指,深邃的眸中倒映着眼前人倾城曼妙的舞姿,一颗心像从苦水中捞起来又拧干,每一寸都苦的发慌。 急促的鼓点,细碎的铃声,赵景行的思绪却飘到了万里外的大漠黄沙中。 眼前人和回忆中的故人毫无二致,只是经年过后,黄沙大漠变成了水榭亭台;为他镀上金身的从炽烫灼热的阳光变成了柔和祥静的月光。 当年明亮高傲的少年如今眼中终也多了几分娇媚与市侩,赵景行望进眼底,感叹时光果真无情至此。 一段胡旋舞在一片叫好声中落幕,赵景行才堪堪缓过神来。 同坐的阮崧见他神魂颠倒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打趣道:“赵老板果然被迷得如痴如醉哩!就差把眼珠子给贴上去了。” 珠碧掩嘴笑道:“奴家早就说了,锦画相公一舞倾城绝非浪得虚名。” 又对锦画道:“珠碧鼓得可还行?可不算埋没了锦画相公的舞罢?” 一段胡旋舞极耗体力,锦画起了一身薄汗,胸膛也微微起伏,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开始氤氲开来,那是南馆常用的香膏,会因为皮肤温度升高而挥发香气,带着些微催情的效果,对于一个个沉迷美色的风流男人来说,简直是无法拒绝的魔咒。 包括赵景行。 赵景行即便没有那门心思,却也避免不了可耻地起了反应。 锦画落了座,好巧不巧挨在他边上,香气更加浓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