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权主义排头兵”,“个小嗓门大,”“h市泼辣户代表”,林林总总攒了一肚子,到底还是拎了两提矿泉水回来,气不过的模样把他寝室里的一个南方舍友逗得前仰后合,使劲儿拍着他的后背笑道,“大沛哟,遇到克星了哟?” 自那以后秦大沛就盯上了这个之前没怎么在意的同省同市女老乡,听到她的名字立刻精神百倍,瞄到她的身影马上亢奋异常。 如同男生之间的友谊常常是靠不打不相识建立,男女之间的吸引也总能够凭借看不对眼转化而来,当然,前提是当事人足够豁达,不小心眼儿。 秦大沛不小心眼儿,他只是征服欲强,自从身体开始发育至少在名义上当过十几个小姑娘的男朋友,臭小子所向披靡惯了,头一次遇到肖非艳这种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女孩子,兴趣被勾起来,暗暗起了拿下对方的心。 刚过而立就能当上长山区检察院第一检察部副检察长的肖非艳岂是好相与的? 是年未满二十岁的娇小女孩心高气傲得正眼都不给秦大沛一个,甚至在秦大沛笑嘻嘻地往她身边凑的时候不留情面地喝,“秦扁担,离我远点儿。” 秦大沛就此声名远播,整个政法学院都知道有个叫秦大沛的小混子追女不利,让人训成一条扁担。 秦大沛仍旧满不在乎,反正他混惯了,反正除了肖非艳谁也不敢当着他面瞎叫什么“扁担”,吃了瘪出了名,越发没脸没皮地展开激烈攻势,甚至当众念过酸诗,厚颜无耻地搬运百度来的不知前文后语的东西方情感精句。 肖非艳将他当成患有钟情妄想的精神病看,也不在乎自己被这家伙连累得人尽皆知,自如自在地过日子。 也就紧锣密鼓地咋呼了一个多月,秦大沛就在她眼前消失了。 肖非艳还以为这个家伙钉子吃多老实了,偃旗息鼓消停下去,没想到正准备应付期中考试的时候,一个同班外寝的女生却对她说,“总是骚扰你的那个活扁担要退学了,以后你可真轻松了。” “退学?”肖非艳不相信,“听谁说的?” “我男朋友跟他一个寝室。”女生答道,“说是他爸贪污数目巨大,被抓起来了。秦扁担可能是受不了这个刺激吧?已经递交完退学申请书了,说这两天就走。” 肖非艳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就出了门,直接找到男生宿舍门口,让人把秦大沛喊了下来。 “怎么着美女?”秦大沛笑得吊儿郎当,“听说哥们要告别了,突然看清自己的内心了?” “你爸是你爸,你是你。”肖非艳说,“至于退学吗?学法律的就一定得进政法系统?当律师当法务,不能干出成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