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也没有那么苦。 “周沧,”湘玉将碗里头的粥水猛喝了一口,然后对我说道:“我觉得寻找奶奶画册的事,或许可以从你父亲入手,因为毕竟这条信息,是你父亲特意告诉你的。所以我猜想,他也应该知道奶奶的嫁妆,早就在1994年的时候,被爷爷连同另外的一批文物,捐赠出去了。” 湘玉说着,将那一碟凉拌笋丝里头的一个虾米干挑出来,然后夹给了我。 她的这一动作,让瞬间就想起了奶奶。 因为从小到大,吃凉拌笋丝的话,里头的虾米干,从来都是属于我的。 我不知道湘玉的这一举动是无心还是之前在周家住的时候,通过观察我和奶奶之间的相处模式然后得出来的。 但是,她的这一举动,真的是让我那颗已经拔凉拔凉的心,瞬间就暖了起来。 “周沧,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湘玉放下了手里的碗,掌心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哦哦,我在听呢,”我瞬间回过神来,将一直放在湘玉脸上的目光收了回来。 “你怎么回事啊,最近老是走神,这样是不行的啊。”湘玉说道。 “没有走神啊,我是在思考你的问题,对了,我们刚刚谈到那里了。”我低下头来扒了一大口粥,眼睛盯着眼前的那一碟凉拌笋丝说道。 湘玉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还说你没有走神。我说找画册的事,或许可以从你父亲这边入手,毕竟最初我们知道有这一批文物,也是源自于你的父亲。” 湘玉这句话,一下子就点醒了我。 这一路走来,父亲确实给了我许多指引。 “湘玉,我吃完了,”我将碗里的粥一咕噜地就喝了下去,然后站起身来,“劳烦你洗一下碗,我去房间里拿一下东西,是父亲留给我的几张画,然后我们在前厅里一起研究一下,或许真的有什么意外的发现呢。” “好的好的,你快去吧,我这边收拾一下,就去前厅。”湘玉看着我说道。 我快速地离开了厨房,来到了卧室里面将父亲留给我的那几张抽象画取出来,然后又回到前厅里面。 大概是好几天没有人坐了,所以紫檀实木沙发上面,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尘。 我随手想抽几张纸巾擦拭一下,却发现茶几上面的纸巾盒里面,已经只剩下个纸巾外包装里,里面一张纸都没有。 我将父亲的画册放在桌子上面,转身就想去拿纸巾,但是瞬间想起来,好像这些事情一直都是奶奶在做,我们的纸巾盒里面,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没有纸巾的情况,因此家里的纸巾究竟被奶奶放在哪里,我居然不知道。 在这个家生活了二十多年,我连一块纸巾都没办法找到。 在奶奶的庇护下,我安然无恙地长大了,可是,现在您老人家一声不吭就离开了,我该怎么办呢? 我愣在了原地,脑袋里像起风了那般。 “周沧,你又在发呆,这么下去,你会得老年痴呆症的。”湘玉从天井那边朝着我走了过来,手上还在滴着水珠。 “没有发呆啦,”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就是没有纸巾了,我想去那一包新的,却突然想不起来奶奶的纸巾放在哪里,所以正在想着呢。” “哦,在厢房里头呢,我去拿一下。”湘玉说着,转身就朝着西厢房走了过去。 我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连湘玉都知道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 湘玉拿着纸巾过来,然后将檀木沙发擦拭了一遍。 而后,我们俩才坐下来,打开父亲的画册。 “父亲的绘画天赋很好,起先他是钟情于国画的,可是不知道为何,后来居然迷上了抽象画,还一直将他自认为得意之作送给我,后来我发现,这上面居然隐藏着我们去过的这几个地方的经纬度。”我说着,指了指画册的右上方。 湘玉的思维好像跟我的话没有在同一条线上面,她神色凝重,将那几张画纸拿起,然后俯身靠近画面,仔细地研究起来了。 她看完一张又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