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壁画的方向冲了过去。 但是,壁画上的人脸突然间像是又躲进了石柱之中了,肉眼不再能够观察到。 我拔出短军刀,在石柱上不停地扎着,但是,由于水下的压力以及石柱的硬度问题,我几乎是不能伤及石柱的分毫,更别说是在石柱上劈出一个口子,将湘玉从石柱中救出来。 就当我转过头来想让张继生过来帮忙的时候,却发现张继生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对头,像是缺氧一样。 老李所提供的潜水设备都是最先进的,甚至可以与国家的科考队相媲美,我们这下水还不到两个小时,不可能氧气就耗尽了,再说,我们的装备是一样的,我这还在自由呼吸呢。 “周沧,”是张继生痛苦的声音。 这抽风的对讲机突然间又恢复正常了。 “继生,你怎么样了。”我着急地问道,快速地往他那边游了过去。 “我这氧气瓶不知怎么了,突然间好像氧气快完了一样。”他说话这会儿,已经在解下呼吸器了。 我一听,觉得这可非同小可啊,在水下没有水肺的话,张继生他是待不了几分钟的。 “继生,你快点顺着牵引绳回去,然后在船上等我,湘玉还在石柱中,我们不能放着她不管。”我着急地说道。 这个时候,张继生已经扯下了呼吸器,只剩下一个眼罩,他将氧气瓶也给丢下,没有回答我的话,轻装快速地上浮,顺着引导线往回走。 就在张继生的背影消失在我的眼前时,我发现自己的氧气罐好像也有点问题,输送的氧气量明显变少了,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突然将氧气管给捏住那般。 怎么办,湘玉还在石柱里,我这氧气罐也出现了问题,难道真的要放任湘玉不管,然后先回到船上吗? 我的内心在挣扎,从小到大形成的价值观让我不能这么做,但是人性的求生意识却在不断地告诉我要赶快顺着牵引绳回到船上。 这个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呼吸器和氧气瓶全都脱下来。 “在水下,最重要的是克服自己的恐惧心理。”突然间,这句话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第一次跟父亲潜水之时,他告诉我的。 “要知道人原本就是海洋生物进化而来的,所以,你要相信,我们的身上具有在水底生活的本能,只是这千万年过去了,我们将这种能力给遗忘了而已。” “沧儿,只要你在水中,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把自己当成一条鱼,人的自我暗示能力是很强的,当你把自己当成鱼,身体就会以为自己是鱼。” 父亲的话,一句一句地在我的脑海里轮回地转着,这些话,正在引导着我的身体。 慢慢地,我调节心跳,放松肌肉,让自己重新飘到了石柱边上。 我知道自己潜水的极限时间是23分钟,所以,我调整好状态,告诉自己在20分钟之内,找到湘玉,并且将其平安地带到船上。 反之,就放弃。 “周沧,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我不断地给自己打气。 人一旦安静下来,且在这样的紧急情况下,总是能够发现一些在先前被忽略的东西。 就如现在,我飘在岩画之前,就突然发现了,坐在祥云上的人首蛇身画像与岩画的其他画像所绘画的手法略微有点不同。 人首蛇身像的绘画手法接近与写实,特别其面部的线条与色彩,几乎就是一副油墨画那般,而在人首蛇身相下面的王上、匍匐与地上的族人以及十二时辰君,虽然也是以写实的手法,但是总体看起来就是比较随意,没有人首蛇身像那么慎重。 我向前游了几步,然后用手在石壁上摸着,虽然隔着潜水服,我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石柱上的壁画像是画在一层丝绸之上,那种触感,有说不出的丝滑。 难道,这里面是双层壁画。 想到这里,我用手上的短军刀在石柱上刮着,因为如果是双层壁画的话,应该可以将上面这一层给刮下来。 可是,短军刀在石柱上摩擦了许久,石柱上的壁画却完好如初,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刚刚用短刀刮过的地方,居然渗出了一些深红色的珠状液体,感觉像是血。 难不成,这壁画中的人物肖像,还是活着的。 我近距离地盯着这幅有点庞大的壁画,突然间,手中的短军刀在手中脱落,人也往后蹬了几米,心跳一下子加快。 在石柱上的画像中,在那些匍匐跪在地上的族人里,我似乎发现了一个人的背影,有点像是湘玉。 与此同时,对讲机像是又受到了什么干扰似的,发出剧烈的“嗡嗡嗡”声,我被吵得头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