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声音,或许是千百年前的钟声,传到了这里来了。”老头开口了,我们却更加疑惑。 千百年前的钟声?这怎么可能? 如果是千百年前的影像大家都可以接受,毕竟大自然中的四氧化三铁有录像功能,一些特定的条件触发下,有可能播放出历史的影像,北京故宫就发生过类似的状况。 可是,千百年前的钟声,是怎么可能跨越时间来到这里的? 王之水打破了沉默,“咱们还是别管那钟声了,天快已经接近黄昏了,现在没有迷雾,不会迷路,我们分头在附近的山坡上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古祠的线索,天黑之前,无论有没有收获,我们都在这里聚集。” “你们去吧,我老头子走不动了,在这里坐着等你们。”老头缓缓地说道,然后把身上的背包放了下来。 王之水点了点头,看向湘玉,“你是女孩子,也跟着老先生留在这里吧。” 湘玉的思绪似乎还是没有走出刚才那诡异的钟声,木讷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仨人向着三个方向分散开来。 我去往了与九道瀑布隔江相望的那座山的方向,与我们这几天走过的那些山有着明显的不同,这座山岩石特别多,稀疏的树木似乎都是长在山石上的。周围随地可见一种开着紫黑色小花的植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在山上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天渐渐暗了下来,我一无所获地回到了原地。 王之水和张继生已经回来了。 “看来我们还是要在这山中再歇息一宿,明天再仔细地搜寻一下。”王之水说道。 于是,我们在陡坡上找了一处比较宽敞的地方,支起帐篷,生火烤饼干,准备过夜了。 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有丝丝的夕阳从远山照射过来,山中小生物窸窸窣窣、叽叽喳喳的声音络绎不绝。 我们脚下的河流,清江凝聚的水汽袅袅升起。 不一会儿,烤热的压缩饼干里漫出来的那股麦香味,就充斥了整个山涧。 王之水一闲下来就会画图,也不知道是躲懒还是真的有这种爱好,反正每一次他都不会帮忙做饭烧水的。 “王教授,吃晚餐了。”我看到王之水拧紧着眉头还在那里奋笔疾书,不由得喊了一声。 王之水好像没有听到的样子,几乎是将头都埋在了画纸里。 我们都知道他又在画地图了,可是,为何表情如此严肃呢。 我拿着两块有点烫手的压缩饼干,走了过去。 王之水那副还未完成的图画,让我目瞪口呆。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啊,他似乎是在画整个瓦屋山。 “还差一些,”他突然收笔了,像是在喃喃自语道,然后站起身来。 我们几个人围在帐篷前吃着压缩饼干,谈论了一下这一路走来的种种,刚刚那种没找到古祠而落空的郁闷心情稍稍有些缓解,渐渐地,我和张继生湘玉还能聊起以前读大学时候的部分事情。 只有老头一直闷声不响地坐在自己的帐篷前,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似乎没找到古祠对他的打击比我们还大的样子。 不一会儿,天就完全黑透了,林子里的萤火虫很多,到处都泛着青幽幽的光,河水翻腾的声音特别大,我们捡了些干枝在帐篷前后都燃起了火堆,安排好轮班守夜的次序,就钻进帐篷睡觉了。 对面挂在山边上的九道瀑布,声音大得惊人,原本在白色噪音中,人应该很快就睡着的,可是不知为何,我翻来覆去却一直难以入睡。 我又掏出了那根录音笔,重新听了好几遍。 自从进入迷魂凼之后,手机就一直处于没有信号的状态,以至于一直无法联系到外界。可我仍旧不死心,试着用手机拨打父母亲的电话,想问问他们这录音笔是怎么回事。 可是打了好多次,电话都没办法打出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