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天空上飞过,留下一道白痕。 旬骅从窗户往下眺望,地面上的一切愈来愈小,被云层覆盖,什么都不看不见了。 初二上午,剧组通知初七开工。 旬骅还没把开机的消息告诉尤灌,但当天晚上,尤灌就一个人经拎着行李箱来禹杭了。 两个人在禹杭附近的景点逛了几天,旬骅简直不清楚尤灌那里来的那么多精力,每天七点就把自己喊醒,晚上逛到晚上才回来。 剧组正式开机的前一天上午,八点半,今天不打算出去玩了,尤灌到现在还在没醒。 旬骅洗漱之后准备喊尤灌起床,门那里忽然传来敲门声。 旬骅打开门,神色错愕的看着门前三个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的彪形大汉。 站在最前面的壮汉非常礼貌,“旬先生您好,我们受主母的委托来把少爷带回去。” 主母,少爷,尤灌? 三个壮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尤灌从床上拽起来,用尼龙绳把他捆着带出了房间。 尤灌求救地看向旬骅,“旬哥,救救我,我不认识他们。” 旬骅的手机已经输好了报警号码,他神色警惕地看着三个人,“你们把尤灌放开,我已经报警了。” “尤灌,那你认识我吗?”带着怒意的女声在耳畔响起。 旬骅循声望去,是一个穿着棉质旗袍气质十分优雅的中年妇人。 尤灌认命地垂下头,整个人蔫儿了,“妈。” 旬骅尴尬地给警察说了一声抱歉,挂断了电话。 “阿姨,不好意思,我以为是——” 眉眼和尤灌极为相似的妇人轻眯了下眼,语气不容置喙,“我儿子给你添麻烦了,如果日后他再来麻烦你,请你直接联系我。” 旬骅错愕,随即明白了眼前这位女士的意思,她不希望尤灌和自己有过多接触。 她将一张名片递给旬骅。 名片上只有名字一个人名字和一串电话。尤黛,姓尤?尤灌尤溉是随母姓吗? 旬骅抿唇,送走了她。 尤灌已经被三个大汉压到了车里,嘴里还被塞着一团锦布。 旬骅忍不住出声,“阿姨,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但是那位十分优雅的女士只是轻笑了一下,“我儿子惯会装可怜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后面几天,旬骅如何都联系不到尤灌,最后还是尤溉告诉他尤灌因为离家出走所以被禁足了,让他不用担心。 离家出走又被带回去了,真是,旬骅失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尤溉并没有表现出对家的抗拒,为什么尤灌那么不想待在家里,是区别对待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