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原本的中衣外,将广袖长裙都给换掉,还换了双靴子。 自己作为公主的陪嫁女官要骑马,难道昨天的婚礼有骑马的环节?难道是公主骑马?这是什么婚礼?难道是靖北王想要为难公主? 容璧满脑子疑惑解开身上的骑服,应该是昨日到现在都未换,微微带着粘腻,好在天寒地冻,自己也不是多汗的体质,倒也不算肮脏——直到此刻,她心里对太子的端方人品是有了些认识。虽然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奴婢,他在自己身体里的时候,却未曾沐浴过,且能不解衣,就不解衣。 她拿了桌上的热水壶倒在水盆里,在屋里擦洗了一回,换了干净衣物,看到自己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淤紫了一大块,只能找了些治跌打的膏药贴上了,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太子怎么忍过来的,太子好洁……这么疼痛,昨天应该是用自己身体骑了马,穿着这两套衣服,肯定很难受,但他就这么忍着也不换衣物不擦洗身子…… 太子,是个君子。 簪子什么都拔了,只留下自己原本束着的发髻,想来太子殿下是不会自己梳头的。 容璧梳了头发,洗了脸简单施了脂粉,只觉得就连梳头这简单的动作都很难顺利做成,手指疼痛不灵便,手臂上的肌肉都疼得发抖。她在桌子上找了下,却没有找到任何太子留给自己的信息。 所以到底太子拿自己的身体骑马是为了什么? 她咬着牙还是起身推了房门出了院子,外面的小丫鬟们原本有的在打扫有的站在廊下值日,看到她出来全都停下了手上的事,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干活,但眼睛全都在偷偷看着她。 容璧:…… 太子到底做了什么? 容璧深吸了口气,醒了以后这个问题一再在自己心中出现,她不由心里埋怨着太子就不能学自己一样,留点提示给自己吗?算了,这些贵人,哪一个不是自我中心?她暗自撇了撇嘴。 院子里花木凋零,显然王府对景致并无要求,到处都是萧条的冬日景色,只有宫灯和彩结预示着王府的主人有喜事。而这位主人之前丧偶已久,因此到处显示着的属于男主人的宏大辽阔的喜好。 她像往常一样往前走着穿过游廊,估摸着这里应该是王府王妃的院子,一般来说她们几位近身女官会住在内院的一侧,以方便随时公主传召,而这些粗使丫鬟们应该都是王府的,按例是没有传召不能入内院的门,只能在规定的时间内才能进入打扫。 昨日应该是行了婚礼,靖北王……想来应该和公主圆房,那么自己作为随侍的陪嫁女官,按说应该是内院值守,但如今她却在外院过了夜,这想来和自己身上那骑服以及那酸痛无比的四肢肌肉有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