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是盛夏,最近也没下雨,即使横滨是港口城市也不会在夏天有这种湿气。 中原中也下意识看向身侧的搭档,发现对方目光带着新奇在不断打量着周围。 房间里很暗没有开灯,就连所有窗帘都被紧紧拉上,明明外面月光十分璀璨却半点没能漏进屋子,不知是不是中原中也的错觉,他总觉得房间里有雾气,是太潮湿了吗? 灰白色的薄雾在烛火未等完全照亮的角落若隐若现,其中似乎夹杂着某种颜色颗粒,但细看时又觉得像是火光照在红木家具上的反光。 “青木君?”太宰治喊了一声对方。 “喊我青木就好了。” “好的,青木。”太宰治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你屋子里这么潮湿,不怕对画的保存有伤害吗?” “啊……”青木言像是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似的,“很潮湿吗?抱歉,我最近身体不好都没出过门……可能是加湿器忘记关了。” 太宰治微微颔首,目光旋即落在了青木言手中的烛台上。 没等他开口,后者又及时解释道:“抱歉,最近没交电费。” 话音落下房间里一片沉默,相见的短短一分钟对方已经连续说了两次抱歉,本来以为这种有名气的艺术家都会有点自傲,没想到这个少年相当谦和。 铃—— 黑暗中响起一声铃铛的清脆声响,青木言端起烛台在前面带路。 “画在二楼,请随我来。” 在火光的摇曳中,中原中也看清了铃铛声从何而来——青木言垂落在身侧的右手,缠着厚重绷带的手腕上佩戴着一个银镯子,上面有一颗小小的银色铃铛。 伴随着对方走动时的幅度,铃铛时不时发出轻响。 太宰治若有所思地盯着对方手腕上缠绕的严严实实的绷带,“青木的手不可能再治得好了吗?” 话音落下,青木言的动作微不可察顿了一下,垂下的眼眸遮住眼底的落寞,“嗯……” “我记得青木也是异能者吧?你有没有向当时挑你手筋的人复仇呢?”太宰治像是单纯好奇一般询问。 青木言的侧脸在烛火下忽明忽暗,他唇边勾起了弧度,开口时说出的话却如自嘲般。 “我的异能……没有能够向他们复仇的能力,而我也如你所见,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除了拥有点绘画天赋之外就一无是处的普通人罢了。” 他轻叹一声,“现在的我已经沦为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人,连举起画笔都办不到了,只能这样浑浑噩噩的苟延残喘。” “即使这样,你也仍旧因为一幅画的失控而向港口mafia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