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儿子就那么重要?” 清音只能沉默,对这个话题她已经疲了。 “不过这还不是最夸张的,她跟我们说,她那嫁到乡下的堂妹,那才叫一个惨,前几年生了个闺女,现在一直怀不上,你知道她婆婆想了个啥法子?” 清音心说还能有照b超打.胎的惨? 然而,毛晓萍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不寒而栗。 “小两口每次同.房的时候,她婆婆就把孙女抱到窗外,往孩子脑袋里扎缝衣服的铁针,足足六七公分长的针啊就这么活生生扎进孩子囟门里,说这是吓唬那些准备来投胎的小鬼,不许她们投成女胎……” 大夏天的,清音背上汗毛直竖。 “那小两口就不知道?” 毛晓萍叹口气,不说话就代表了一切。 清音气得跺脚,这什么狗屁风俗,简直就是陋习,是残害!这种人最好别让她遇到,不然她弄不死他们! “行了行了,我也就是跟你说说,先带我去你们厂卫生室参观参观呗,清医生?” 跟毛晓萍的聊天暂时不表,反正清音自从听了这个匪夷所思不寒而栗的“故事”后,忽然就灵机一动,当天晚上直接跑到后面张家去。 “嫂子,你家小菊自从小时候那次感冒之后,是不是经常发烧?” “啊对。” “是不是每次小张哥一回去,第二天小菊就开始发烧?” “你别说,还真是,孩子爸一走,她又不烧了,她爷爷还说是孩子吃积食了,让我少给她吃好的。”丈夫难得回去一次,总得吃点好的。 清音冷笑,这老登。 “那孩子有没有反应过,每次爸爸一回家,她就头疼哭闹?” 玉应春仔细回想,又摸了摸闺女软软的小耳朵,“好像还真有这么个规律。” 清音面若冰霜,但转头对着小菊却强行挤出一个和蔼的笑,“小菊来,阿姨看看你的头,好不好?” 小菊立马一脸惊恐,下意识就双手抱起,捂住脑袋……而那里,正是囟门的位置。 珍珠大的泪珠子哗啦啦的掉,嘴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一双呆滞的大眼睛里,瞳孔居然会像猫咪一样放大……这是惊恐到极致的表现。 清音的眼泪都下来了,她这段时间跟小菊接触多,孩子很喜欢她,不可能还怕她,这分明是非常严重的应激反应,是她的这个部位以前遭受过伤害,甚至最近一段时间还在持续! 虽然残忍,但她还是得继续。 清音从兜里拿出一根事先准备好的缝衣针,果然小菊一看到就躲进妈妈怀里,全身瑟瑟发抖,很快居然抖抖索索的,有黄色的温热液体顺着裤腿流下来。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以前不这样的啊……”玉应春一边安抚一边给她收拾。 清音深吸一口气,将胸间的浊气吐出去,这才缓缓地吐出一句:“把小张哥找来,立刻,马上。” 平时的小清大夫都是笑眯眯的,除了上次公开指责他们,这还是第一次。玉应春不敢马虎,抱着孩子就往外走,心里想的都是小菊是不是生了什么严重的疾病,是不是治不好了之类的,一路走一路哭。 * 半小时后,清音冷冷地看着这对年轻夫妻,“很明显,小菊不是天生不会说话,而是她的运动性语言中枢被异物压迫了。”她能听懂并且具有一定的理解能力,这就说明受伤的不是感觉性语言中枢。 室内沉默着,无人说话,就连小菊也学着大人压低自己的呼吸声。 “而异物就是缝衣针,还是我父……那个人插进去的,对吗?”小张的眼睛是血红色的。 “难怪我每次回去小菊都要哭闹,难怪他每天晚上躲我们屋外,压根不是听墙角,是……是……”小张深吸一口气,那么残忍的话他说不下去,“那孩子这几年经常发烧,也是因为扎针造成的?” 清音点头,“初步判断是这样,但我建议你们必须去省医院检查,具体有几根针,又分别在什么位置,是不是发生过位移,要先确认清楚才能决定下一步治疗。” 小张重重地点头,忽然“噗通”一声,冲着清音跪下。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