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 “你不是入冬前才重新盘的炕,怎么现在又要修房子,哎哟喂!” 顾大妈笑得见牙不见眼,这还是音音主动提的,说反正顾安也在16号院住,她这边就不用留他的床了,把钢丝床撤掉,重新给安了一张方形的实木桌,墙上多开一扇后窗,装上干干净净的透明玻璃,顿时她里屋的光线就好了很多。半年前找人做的到顶柜子一安,再在柜门上装块一人高的大镜子,出门前往那儿一照,顾大妈每天都美美的。 等把这些杂事忙完,年味越来越浓,顾妈妈也把年货准备得差不多了。 他们一家三口人很简单,但因为今年算是小两口婚后第一个年,按照石兰省的老规矩,新人要去亲戚家拜年,所以准备的东西格外多些。顾妈妈也不要小两口的钱,自己掏钱提前给他们走亲访友的东西置办好,再把接下来足够一家人吃半个月的瓜果糖茶也准备好,丸子酥肉和干菜,该炸的炸好,全家窗帘铺盖衣服该洗的洗好,尘改扫的扫好,反正等清音发现大院里家家户户忙进忙出的时候,他们家已经全给收拾得妥妥的。 就连玻璃窗,老太太都擦了三道,亮堂堂的。 清音上辈子一个人习惯了,对过年也没什么概念,看着顾妈妈置办得满满登登的东西,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点啥,干脆趁着年前最后一个星期天上黑市转转。 自从上次被抓后,黑市又安静了一段时间,这几天近年关,打办和公安在整治过一批出头鸟后,也睁只眼闭只眼。 清音到的时候,正是黑市最热闹的时候,卖东西的,买东西的,全都混杂在一起,还有鸡蛋灌饼、烧土豆、捞油香、爆米花的香味,她边走边咽口水。 她虽然是吃了早饭才来的,但耐不住鸡蛋灌饼实在是太香了,还有那白胖胖的大肉包子,没忍住一口气炫了两个。 打着饱嗝,又走了一段,感觉食物终于下到肚里,她才开始留心周围有没啥自家需要的。现在手里有钱,顾安不仅交了家底还连工资也上交了,顾妈妈不用他们操心,双职工还不用养孩子,这小日子别提多香。 可以说,论手头的宽松,整个杏花胡同,她清音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可走着走着,她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好像有人在跟踪她! 清音本来没那么警觉,毕竟上辈子那些什么间谍敌特的离她太远了,顶多在影视作品和小说里见过。但重生之后她的听力和视力都明显提高很多,对于身后几步之外的地方,总有一阵一轻一重的脚步声跟着,从城中跟到城东…… 她故意停下,那脚步声也停下,她走快,那脚步声也加快,要说不是跟踪她可不信。 清音于是特意慢下脚步,趁着那人不注意,从提篮里摸出一把剪刀,塞进袖子里。 这剪刀本来是想带来扯布的时候自己裁剪用的,家里没皮尺不方便裁剪,她想借着小摊的皮尺先裁剪成小块,回去顾妈妈就不用费劲了,谁承想还让她带对了。 清音确保剪刀待会儿用的时候能尖头对外并第一时间拿出来,又随便买了几个鸡蛋,慢慢走进一条小巷。 果然,那人也跟上来了,清音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等走到一个拐角处一个回身猛地一踢,直冲那人右腿而去。 她一路听着脚步声一轻一重,推测那人应该是右腿带点跛。 这专攻对方弱点,再趁对方吃痛的时候掏出剪刀,以非常快的速度将冒着寒光的剪刀减对准那人颈动脉……不过,这是计划,当发现对方跛足后,她就暂时把剪刀收在袖子里,静观其变。 男人没想到看着瘦瘦小小的女同志力气这么大,动作这么快,还好巧不巧踢到了他的伤腿,“等等,妹子你别紧张我不是坏人。” 听着倒是本地口音,但清音也不可能掉以轻心,“干嘛跟踪我?” 男人咽了口唾沫,原来是早就暴露了,他还纳闷这大妹子咋逛了半晌啥也没买就买几个鸡蛋,原来是就等着他上套呢! 真是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啊,“我先申明,我不是坏人,是有人想找妹子聊聊。” 这跛足男人只是马仔?清音上下打量他,确实不像是什么练家子,“谁?” “城北的马二爷。” 听着名号略有点耳熟,但清音哪里知道什么狗屁马二爷还是马王爷,她天天两点一线的上班,接触不到这么远的人,但……她想听听这跛脚男人接下来的话,于是假装“听过”的点点头。 “妹子妹子你别上火,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干啥的,我就是受人所托,信托商店的刘小二记得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