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人都不爱,亲人都可以是他达到目的的工具,唯一爱的只有他自己,所以这一种人往往是最不好对付的。 “这件事的确可以给他一击,但这一击并不足以致命。” 厉行云于此人做事太过于谨慎,就连他找人去放了王大富,那人也完完全全和他批清了关系,不论怎么调查也查不到他的身上。 而他们能够调查到这一结果,是因为用了非常手段,所以调查到的证据不能充当正儿八经的证据出现在法庭上。 乔云舒若有所思,也实在觉得厉寒霆太不容易了。在之前,她觉得像厉寒霆这样的富家子弟一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得到了别人穷其一生都无法拥有的荣华富贵,应该不会有什么不满足的事情了。 但俗话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可能得到了怎样的荣华富贵都会承担相应程度上的风险吧。 厉寒霆表面上享受了普通人享受不到的奢华,但从小到大也经历了普通人无法经历的危险生活。 从他幼年被绑架到现在,陷入了家族争斗当中,这都是普通人无法经历的,如果换成是他,她实在无法想象她要和自己有血脉联系的表哥表姐、堂兄堂妹们一起为了权势争夺的你死我活的样子。 如果是她,她宁愿就这么频繁普通地度过一生,虽然没有人家有权势不能享受十分优渥的生活,但好歹能和自己的亲人平平安安地度过余生。 就算她出生在豪门世家里,以她的心思和手段,怕是也只会沦为权势斗争的工具人和炮灰,压根活不到大结局吧。 没想到厉行云竟然如此狡诈阴险,也难怪之前厉寒霆对他的态度如此恶劣,如果是她,她会比厉寒霆的厌恶情绪表现得更加直白一点,恐怕一见到他都得翻白眼的那种。 厉寒霆似乎是察觉到了他对她目光中那一股心疼怜惜的情绪,低低地笑了一声,打趣道“怎么?乔小姐心疼我了。” 乔云舒被他戳中了心思,耳尖莫名的爬上了一抹粉色的红霞,但她坚决不承认嘴硬道,“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会同情你,你可是万恶的资本家,你银行卡里的钱我八辈子都赚不到吧。” 他漆黑如墨的眼底有细碎的笑意,“谁说的?有一项职位,乔小姐只要一上任就能赚到这个数。” 她疑惑不解地眨了眨眼。 在全天下合法的工作当中,还有一项这么赚钱的职位吗?她怎么不知道? 乔云舒好奇,“做什么才能赚到这么多?” 厉寒霆慢悠悠地说,“当然是做厉大太太了,只要一上任,我银行卡里的钱全部都是你的。” 乔云舒无语凝噎。 都这种时候了,他自己的手和腿都骨折了,竟然还有心思来开这种玩笑。 她脸颊绯红,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来,“既然你都有精力开玩笑了,看来伤得也不是很重,既然如此,那我就回我的病房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 乔云舒刚刚起身,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踏出去一步就被男人的大掌握住了手腕,“别走,我错了,不开玩笑了。” 她猛地一转身,发现男人握住她的那一只手打了点滴,而因为他这一大幅度的动作,手背上的针被带了一点出来,白色的纱布有星星点点的红色血迹晕染开来。 她手忙脚乱的握住厉寒霆的那一只手,“你疯了!都这样了,干嘛还要做那么大幅度的动作,还怕自己伤得不够重,是不是?” 他难得见到她露出这样的焦急神色,“对不起。” 乔云舒哑然失笑,“你道什么歉?总之下次注意点吧,多爱惜一点自己的身体,别莽莽撞撞的。” 厉寒霆低下头纤长的眼睫,在眼睑下方投出了一小片阴影,看上去有几分落寞可怜,竟然让乔云舒无端地联想到了在雨夜中淋雨的大狗狗。 他说,“我只是想和你多呆一会,多看你一会。” 乔云舒板着一张脸,“花言巧语,你的伤口不痛了?” 厉寒霆如实说,“还是痛,但只要一看到你就会觉得没那么痛了。” 她终究还是没走,又继续坐了下来,听到他这番话之后,语气硬邦邦地说,“既然知道痛,那刚才为什么护着我?我又不是没有自保能力。” 如果厉寒霆不护着她,他也不至于受那么严重的伤,两人的伤t最多平分罢了。 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毫发无损而立寒亭,又是骨折又是脑震荡的了。 “没办法,第一反应,保护你是我的本能。当时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只觉得你好好的就够了。” “而且如果你受伤了,我也会痛的。” 乔云舒没有反应过来,闻言讥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