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前面还温良顺训,到后面碰到口腔里湿红的嫩芯子,李观梁就昏头了。 水鹊揪紧了他衣领子,蹙起眉,脸颊晕出靡丽的粉色,“呜……” 李观梁狼餐虎咽一般,纠缠舌尖,又扫过颊肉内侧洇出的汁水。 树荫底下两人亲密无间,要是有影子,估计已经交织成一个人了。 李跃青肩上挑着满满的两木桶水,锐利的双目眯起来。 最近天气有些干旱,大太阳,久不下雨,河汊的水位也低了不少。 水田灌溉好歹有沟渠,山边和山腰的旱地却是要生产队的社员们一个个肩挑水去浇灌。 离山边旱地近的那条水圳没多少水了,踩进去也没不过脚面。 社员们得走远了到别的河汊边汲水。 谁知道经过这边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他往后退一步,反而不小心踢到了一旁的石头,骨碌碌滚动发出声响。 水鹊听见,吓了一跳,来不及看是谁,他有点丢脸地埋首躲进李观梁怀里。 掩耳盗铃地以为这样旁人就看不见他是谁了。 李观梁一边安抚他,一边回首望去,红皮水柳掩映之后,只闪过草鞋和黑布裤腿,以及地上洒出来的一滩水迹。 他的眉峰皱起来。 ……… 李观梁打了一大捆一大捆的蒿草回家,有一半分给知青院了,另外一半他摊到院中地坪上,准备晒干再收进柴房里。 傍晚时候,李跃青正在院子里择菜。 李观梁视线掠过他的草鞋,对方现在穿的是青布裤子,和早上出门时的不是同一条。 李观梁问:“洗过澡了?” 李跃青手中的动作一顿,淡声应答:“嗯,锅里还有热水。” 李观梁收了衣服,准备洗澡,果然在澡房外的脏衣桶里,发现了黑布裤,他的眉头沉下来。 洗完澡出来,走到灶房里。 李跃青坐在矮凳上,吹火筒,火光熊熊闪烁,烧着鼎罐饭。 一想到这火筒水鹊也吹过,李跃青整个人又出神了一瞬。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他赶紧用力晃晃脑袋。 李观梁出声:“你是不是……” 今天看到了? 李跃青:“对,我喜欢。” 他听也没听完李观梁问的话,这番说完,差点悔得要咬自己的舌头。 李观梁皱眉,“你什么意思?你喜欢男生?” 他原本的打算是,弟弟看见就看见了,也没再有什么可遮掩的,干脆坦诚地说出关系,今晚叫水鹊过来,重新介绍一下,三个人一起吃顿饭就好了。 现在却出乎意料地,听到李跃青这个回答。 李跃青看他神色一眼,好像他哥并未往他喜欢水鹊的方向猜,干脆就着原本的说法,继续道:“我喜欢男生,行了吧?” 李观梁搬过另一张凳子,坐下来,神色凝重。 “是不是我给你带来了不好的影响?” 他愧疚地以为是自己的行为不当,带坏了李跃青。 要是这样一来,明年清明上坟,李观梁实在是愧对父母。 “……” 李跃青知晓他哥死心眼儿的性格。 “……不关你的事。” 李观梁还要再问。 李跃青心头发虚,冷硬而干脆地说道:“你要是觉得是你的问题,就别和水鹊谈对象。趁早找洪大娘做媒。” 李观梁这会儿不说话了。 李跃青瞥他一眼,说了一句,“咱家又没皇位,香火断就断吧。” 受不了灶房里的气氛,李跃青又站起来,走到门边的时候,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你怎么喜欢的,我就怎么喜欢。” 走到院外,李跃青忽地哑口无言,卡壳一瞬,才出声:“水鹊?” 好在水鹊才从篱笆门进来,没有听见灶房里两个人说话。 他问李跃青,“观梁哥在吗?” 李观梁听见他声音,从灶房里出来,“怎么了?” 水鹊道:“今天……忘记问你了,下周末中午能不能送我去隔壁村家访?” 挑的中午时间,不会耽误上午和下午上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