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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节


杯中澄黄澄黄的。

    水鹊口中渴,一下喝完了。

    满足地摸了摸肚子。

    抬眼却见木制楼梯上走下来一行人。

    腰间佩剑,身形高大,观其气度,皆是沧海剑宗的剑修。

    宗慎对上小元君的视线。

    水泱泱的眼睛,因为餍足而微微弯起。

    他却皱起眉心,扫了水鹊周围的两个青年一眼,想起昨晚听到门外的对话。

    一个未及冠的小元君,已经有了两个“道侣”?

    为何还在看他?

    第132章 纯阴体质的少宗主(11)

    是沧海剑宗的剑修。

    眀冀比水鹊和涂钦午下山游历的次数要多,儿时父母也有和他说过许多见闻,让他能够迅速从服装外形辨认出这些人的身份。

    沧海剑宗的弟子服很好认,并且不论是在山门内还是下山游历,都要求身着弟子服,警醒他们出门在外谨言慎行,严格恪守沧海剑宗的规矩,不可败坏宗门名声。

    腰间佩剑,一袭洒蓝曳撒袍,袍角衣襟都有海水江崖纹滚边。

    呼应的是沧海剑宗位于苍茫海上的蓬莱仙岛。

    除此之外,简朴再无其余装饰。

    五名剑修,皆是身材高大精劲,为首者则更加出众,气质冷冽。

    一行人的装束外形十分吸睛。

    邸舍一楼大堂内正在用餐的食客们不免抬头看。

    只是这些剑修仙长们看起来全是不太好相与的样子。

    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漠视线一扫,就压迫得人不敢再看,周身似乎感到有切骨之寒,要发起抖来。

    好在他们下楼之后,流星大步直直向外走,离开了。

    整个一楼才像腊尽春回,一下子回暖了一般,喧闹嘈杂的人声笑声再续。

    涂钦午忽然出声问,“昨晚你走错了房间,隔壁就是沧海剑宗的?”

    水鹊让眀冀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啜饮着,听闻涂钦午的问题,才点头,“嗯嗯。”

    他一边喝,一边点头,茶水都溅出来零星几滴,溅到衣袖边和手腕上,让眀冀用帕子擦干净了。

    涂钦午扯了扯嘴角,明褒暗贬,“他们真是修为高强,深夜睡觉也不锁门。”

    水鹊又想点头,这次止住了,避免茶水再次洒出来。

    涂钦午将话题转回正经事情上,“我方才在外逛了一圈,打听了那个云霞画舫的事情,据说是做风月生意的。”

    “从去年起,每日傍晚的时候,走近江畔,就能见到画舫从远处过来,在靠近岸边的长窗上,珠帘锦幕撩起,船上的乐人对岸上调丝弄竹,有男有女,皆月貌花容。”

    画舫上经营风月生意并不算多新奇,在大金的江南水乡经济发达的地方有许多这样的画舫。

    水鹊听得很认真。

    涂钦午继续道:“怪就怪在,我领取玉牌时,功善堂的师姐说,册录上登记,许多上过这艘画舫的客人,最后都在两个月内离奇身亡了,验尸官一验,皆有花柳症,但死亡并非由于花柳症病发引起。”

    “查验不出具体缘由,只好归案于这些客人本就生活作风放荡,常年眠花醉柳染上脏病。”

    水鹊仍旧觉得奇怪,问道:“所有上过这艘画舫的客人最后都离奇身亡了吗?官府怎么也不查?”

    功善堂的玉牌,一半是宗内长老有要求,帮长老们跑腿的,另一半有些难度的棘手任务,都是从与悟真派有联结的人间官方势力用册录传上来宗门的。

    涂钦午解释道:“多半是官府不能解决,才求助于我们宗门。”

    接着,他摇头道:“至于是不是所有客人都离奇身亡了,似乎登记得不大清楚。”

    眀冀却说:“我昨夜,夜半下楼时,见邸舍外有一醉汉,口齿不清,但称自己从云霞画舫归来,是上等客,见识到……”

    他蹙眉回忆那个醉汉的说辞,“有神仙美人从画屏上走落凡间,说云霞画舫果真同传言那样非同一般。”

    水鹊揣测,“会不会就是那画屏美人有问题?他说是神仙,指不定是什么妖邪?不过醉汉的话,不一定真确……他喝多了酒,是胡言乱语的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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