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为是骚扰,实际上捏人手臂时就像是在给人揉捏放松,贴心得很。 连称赞身材好,他也说得十分真心。 祝启由于心中紧张,身形却愈发僵硬,随口应答:“噢、嗯。” 也不敢向水鹊的方向看,生怕瞥一眼就看到了半敞衣襟和雪腻锁骨。 剧情进度缓慢涨了一点点。 水鹊还以为是他被自己成功性骚扰到了,碍于威势,敢怒不敢言,因此揉捏人家手臂的动作放肆了一些,还按到了肩膀上。 唉,他真是一个可恶的少宗主。 外人看来,不过是小宗主殷勤地为不知名师兄捏肩放松,那双手搭到旁人肩膀上,漂亮的指尖绷白。 清亮的女声喝止,语带笑意,“祝启,你怎么叫少宗主来给你捏肩?” 水鹊回头看,心虚地松开手,小声道:“楚师姐……” 是惩戒堂的师姐。 他小时候闯祸去惩戒堂去得多了,虽说因为他体弱多病,没罚他,但要他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两个竹马同伙挨罚。 惩戒堂去得多了,和里面的师兄师姐自然就熟了。 同时,看到惩戒堂的这些师兄师姐,心里就犯怵,总想起那些血溅当场的画面。 楚碧曼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水鹊心虚。 她捏住水鹊的脸颊,笑道:“又做什么坏事了?” “没、没有呀。” 双颊被捏出软肉,水鹊做贼心虚,说话含含糊糊的。 被师姐温热的掌心揉搓了一会儿脸,才等到人松开。 楚碧曼道:“你少和这些个师兄说话,惯会欺负我们小宗主,多和师姐们来往,知道吗?师姐们是不会欺负你的。” 水鹊捂了捂脸。 什么啊…… 明明是他在欺负骚扰师兄呢…… 水鹊又换了一个角度想。 唉,这不正证明了他背后有惩戒堂师姐撑腰,能帮他黑的都说成白的,这会儿委屈的祝师兄都不敢出声辩驳了。 今天又是一个嚣张的小宗主! 视线不经意地一瞥,撞入一双冷静的眼眸。 眀冀路过这边,不知道看了多久,和水鹊一对视,才反应过来,点了下头,步履匆匆地转步走了。 不是说这两天有事下山去了吗?! 水鹊眉眼染上愠色。 ……… 悟真派的藏经楼几乎像塔一样高大,八面五层,砖木结构,八角攒尖顶,窗户洞达因而楼内明亮。 水鹊气冲冲的,在前后脚跟着眀冀进了藏经楼,除了要质问人骗他,又正好还有那本什么秘经要还。 进了藏经楼内,重重叠叠,书架高大回环,让水鹊和无头苍蝇一样找人。 他有点泄气,于是摸了摸储物袋,从里面找出那本《还精采气秘经》。 还是先把书还了吧。 里面的内容太过惊骇了一些,他感觉他也用不上这本。 一下爬到顶楼去。 藏书楼顶楼是没人的,堆的都是杂七杂八、奇技淫巧的孤本。 水鹊一下子爬了五层,还有些气喘吁吁的。 只一个书架的转角,就撞到了微烫的胸膛。 眀冀没想到他会跟过来,还找上了顶楼,看着捂住额头的水鹊,没反应过来似的。 回过神,去看水鹊撞红的额头,“没事吧?” 水鹊好不容易找到他,当然是要紧紧揪住眀冀的衣袖。 “你干什么最近一直躲着我?你不是说要下山去吗?” 眀冀撇开视线,回答:“有事情耽搁了,明日才下山。” 水鹊显然不信,又问:“那你来这儿做什么?” 眀冀沉默不言。 水鹊看他锯嘴葫芦的样子就来气,气得眼眶都泛红,委屈道:“问你你又不说,总是躲着我,以前你都不这样的。” 就是抛开剧情进度不谈,水鹊感觉他们的竹马情谊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唇珠压得红洇洇,好一会儿,水鹊问:“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眀冀手足无措,他担心水鹊多想,但又对于自己频繁多夜梦到对方的事情,无法开口道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