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上等金,一两就十八贯钱了。 他有点晕晕的了。 三两,三两就是五十四贯?随手给出去五十四贯,就是五万四千钱。 水鹊明白为什么剧情中他这角色看上侯爷了。 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圆木轮子滚动在廊道上青砖的声音。 魏琰抱拳道:“先生。” 聂修远将两人的情状尽收入眼底,水鹊还捧着金叶子细看。 “安远侯世子。”聂修远颔首,转头对水鹊道,“现在是讲课的时辰,你在这里做什么?” 逃课还没出书院门,就给山长抓包了。 水鹊咽了咽口水。 即使书院没有明令禁止旁听生逃课,可给山长发现了怎么样也会留下不务正业的印象。 水鹊小声道:“我正要回去上课呢……” 他小步子不太情愿地踱着往教学斋回去。 魏琰盯着他的背影,纳闷了:“奇怪,这不是能走吗?” 转首对聂修远正色道:“先生,多年未见,圣上叫我代他向你问好。” 当今圣上是曾经的九皇子,也算是魏琰的表哥,安远侯的外甥,聂修远任文渊阁大学士时,曾奉命兼任当时九皇子的老师。 魏琰十几岁时随父亲在北疆戍边军营长大,从前年节返回京城时进皇宫见表哥,也充当半个皇子伴读听过聂修远几堂课,对聂修远他也得称上一声先生。 聂修远神色淡漠,道:“有要事的话,世子请随我到斋舍谈吧。” 供书院师生生活起居的斋舍在书院最里的西南角。 魏琰颔首。 …… 被山长发现逃课,水鹊中午没了和崔时信他们出去酒楼吃饭的心情。 齐朝槿还是照常给了他一百文。 但是水鹊也不想去坊市吃小吃。 齐朝槿前脚去了食斋,水鹊左看右看不知道要不要出去吃,纠结了一会儿,跟着去了食斋。 食斋提供的是统一的满满一瓷碗的饭菜。 雪豆炒肉配大米饭。 肉是猪肉,切成了又薄又小的片状。 他捧着瓷碗在食斋外,池塘前的亭子里找到齐朝槿,并排坐下。 齐朝槿没想到他留在书院吃饭,眉头蹙起来,“怎么不到外面吃?” 他知道崔时信他们时常请水鹊到酒楼用饭。 书院里的和外面的一比,怎么样都是粗茶淡饭。 水鹊哼哼两声,说话时带着鼻音,“我想和你一起吃。” 语气黏黏糊糊的。 甜言蜜语得叫人晕头转向了。 齐朝槿眼帘垂下来,沉默不语,将碗里的肉片通通夹到水鹊碗里。 “你真不吃啊?”水鹊疑惑。 齐朝槿轻声应他,“嗯。” 水鹊咬了两片,又给齐朝槿夹回去几片,“我不爱吃,难吃,没齐郎做的好吃。” 其实倒也算不上难吃,确实比不上齐朝槿做的就是了。 水鹊就是怕男主不吃肉,下午高强度学习饿昏了。 齐朝槿定定看着水鹊,看得人不好意思起来,过了一会儿,方才启唇说道:“好,回去给你做。” 水鹊小鸡啄米状地点头:“嗯嗯。” …… 书院有一栋四层高的藏书楼,砖木结构,硬山顶式楼顶,覆着青瓦,拙朴无华,和西山书院整体的风格一致。 孤本都在顶层,齐朝槿借出来,得到书斋去抄,藏书楼没有桌椅,只供借书回去观阅。 书斋是回廊式的,中间包围着假山竹子的院子,回廊格栅红木门隔开厢房。 水鹊跟着齐朝槿一路走,进了一间无人的厢房,正好能够抄书。 推开两页窗牖,桌案前就对着了外面的几丛竹枝。 水鹊随手在藏书楼里也借了本游记出来,齐朝槿在一旁抄书,他就在那里翻游记。 从右到左,从上到下的阅读顺序,又都是古体字,水鹊得一个个辨认,经过多日学习,就是硬塞的知识,他起码能多认得几个复杂的古体字了。 但是还不会写,因为不熟悉笔画顺序,也不会毛笔控笔,所以他写出来的一手书法字就像小狗在爬。 还是现代简体好用。 水鹊瘪嘴。 他偏过头去看。 唉,男主的字比他的好看多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