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拐弯转角的地方,石阶断了一截,水鹊一脚踏空。 没磕在地上。 电光火石之际,后头的一双大手伸出来,一只手拎着他后领子,另一只手捏着他肩头,生拉硬拽给他拽回来。 水鹊后脑勺撞上硬邦邦的胸膛和锁骨一角。 撞得他眼角泪花都憋出来。 紧急避险了,总归比磕到地上好点。 楚竟亭掰着他肩膀,让他转回来,整体还保持着一个居高临下将人桎梏住的姿态。 他捏住那尖尖的下巴,柔嫩的脸颊肉就溢在他手指上。 脸这么小,好似他一只手就能完全把握住。 皮肤又细又白,干干净净。 很难想象,这样的人,进了无限游戏六个月,浑身上下的肉都好好的,没有一处伤口疤痕,就连脾性也还是这么大。 娇气得这么撞了一下,眼角泪花都撞出来了。 要是刚刚真摔地上,说不定眼泪能把整座山淹了。 楚竟亭眉头压着,“你不看路?” 他竟然急得问了个这么愚蠢的问题。 连水鹊眼睛看不清都忘了。 他的表情恶狠狠的,就像下一秒要生啖水鹊的肉,举动却与此相反。 高大的黑发男人,背对着水鹊,毫不犹豫地屈膝蹲下。 说话也还是十分硬气:“上来,背你。” “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别太爱了。】 【哥们、你真是一个高傲的舔狗。好、敢爱敢恨!向你学习!哥敬你一杯、、】 【恭喜取得“没脸没皮哄着你的舔狗”名称。】 【阿提卡斯,用一句话现在骂了两个人……】 【呦呦呦呦呦呦,没了我们水水在你背上,楚竟亭你路都不会走了?】 【坏石阶!坏石阶!差点摔着我宝宝了!】 【前面的不要自顾自进入母婴频道……】 “……噢。” 水鹊趴到他背上,用手臂揽着楚竟亭的脖子。 身体倾斜,楚竟亭就这么背着他直起腰来,一双手左右穿过大腿底下,驮好了大步向前走。 不顾后面队友的异样眼光。 起起伏伏。 山风涌过来。 水鹊漫无目的地想。 背人算什么,反正之前也不是没有更过分过,这下就算是再欺负了楚竟亭一次。 不欺负白不欺负。 唉。 楚竟亭真是个好人。 不计前嫌还背他上山。 难道这就是强者的境界吗? 水鹊今天凌晨起来,拜了供奉,现在爬山又耗费了这么多体力,早就困了,脑袋一点一点,最后趴在楚竟亭肩颈的位置。 “……” 柔软的发丝垂下来,蹭在脖子上,楚竟亭不自在得上身都僵硬了。 他的手心托在水鹊膝弯,其实托大腿上还容易受力一些,但他再怎么样也不愿意把手往里退了。 对方大腿的触感如何,楚竟亭再清楚不过。 瞧着干瘦的小男生,肉都堆在了大腿和屁股一样,又软又腻。 那双腿也曾经这样夹在他腰上,不,比现在还要夹得再紧一些。 楚竟亭在阴暗的地道里膝行的时候,几乎能隔着衣服裤子的布料,感受到骑在他背上的人,腿肉柔柔地夹着他腰部,以及由于抵着紧实肌肉而挤出来的大腿肉弧。 在泥泞的、不可直立行走的地道里,背上驮着人,手肘撑地膝行,过程是如何屈辱折磨,楚竟亭不太记得清了。 当初的时间似乎过得极慢,让他能感知到由于头顶上方有垂下的钟乳石,水鹊是如何趴下来,胸口紧贴着他的后背。 地道空气窒闷,一股泥浆土腥味。 只有他背上是香的,闷出来的一滴汗因为它的主人趴下来,重力牵引而落到楚竟亭耳根,又一路滑到他唇上。 是甜的。 楚竟亭当时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