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谢相旬往外走时,约克正在庭院里玩雪。 见他和水鹊出来,德牧抬起头,冲他们这边跑过来,毛发顺滑,凛凛威风。 谢相旬见它这么激动,想必是舍不得他走,他蹲下来方便摸摸约克的脑袋。 德牧却风一样略过他身边,跑到后两步的水鹊面前摆尾乞怜。 谢相旬:? 这好像是我养了五年的狗? 不确定,再看看。 谢相旬:“约克?我走了?你以后就跟着水水过?” 约克毫无反应,蹭着水鹊的裤腿。 那不值钱的样子,有种谢谢陌生人养了我五年,现在和真正的主人走了的美感。 谢相旬:“……” 他对水鹊说:“那我走了,你别送了,外面风大。” “我没想送你。”水鹊老实巴交说,“我是出来叫约克回屋的。” 谢相旬:“……” 雪花片糊到他脸上,他现在就像一个净身出户的可怜丈夫。 无人在意。 可水鹊分明见到了约克,还没回去。 这不是爱是什么? 唉,好想亲他嘴巴。 “回去吧。”谢相旬说,“我会再来看约克的。” 他说着来看约克,眼睛却始终盯着水鹊。 * 一整夜没下雪,皓月当空,水鹊没有束起窗帘,清凉的月光足以使人朦胧地看清床上人的模样。 他的睡姿尤其乖,总是规规矩矩地摆好姿势平躺睡下,但每到了后半夜,就会侧着蜷起来,双腿交叠夹着被子,漂亮的背脊几乎是一道弓的曲线。 没什么安全感似的,偌大的床他只睡在其中一个边边角角。 暖气太足的时候,潜意识翘一下腿撩开被子,之后会夹住,但绝对不会让盖在肚子上的那部分被子挪开。 也许是因为骨架小,他的脚也比寻常alpha要小上几码,足弓是白的,脚底是粉的,左边珍珠似的小脚趾上有一点黑痣。 那一点小黑痣好像是一颗星座,凌晨翻身的时候,在月光里隐去了踪影。 高大的影子时常在夜半出现,黑影笼住那张睡熟后粉白粉白的脸。 水鹊的睡眠质量很好,不会轻易醒来。 有时候宋秦想是不是因为他蜷着睡的缘故,这样会睡得更香吗? 偶尔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角翘翘,脸颊上有一个可爱的窝。 他会梦到他吗? 宋秦总是梦见他。 再梦到一个白瓷娃娃。 小时候那个瓷娃娃是什么样子他已经不记得了,梦里的景象很模糊。 他仔细去看,发现那只白瓷娃娃简直是缩小版的水鹊。 梦的末尾,水鹊娃娃轻飘飘地碎了,宋秦惊觉这样的预兆不太好。 他像往常一样半夜醒来盯了水鹊久久的一段时间,直到他下一个翻身。 一夜无梦。 水鹊睁眼的时候,第一件事是下意识碰了碰嘴巴,他总感觉不太舒适。 手指触碰的一点功夫,水鹊倒吸了几口冷气,他跑到浴室的镜子里去看,扶着洗手池的边缘往镜面凑近。 本该变回青涩而藏好的唇珠,不知道是不是水鹊的错觉,甚至比昨天还要更鼓胀一些。 唇干,他忍不住舔了一下唇面。 湿淋淋的,红洇洇的,鼓胀得可怜,只是舌头舔过都有轻微的发麻刺痛感。 “冬天也会有蚊子吗……?”他小小声,自言自语。 【早上好!宿主!】77号神采奕奕地和他打招呼,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它才会现出悬浮球体的形状,抓紧时间和它的宿主贴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