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俭收到陆风驰的消息,偷偷从书包里拿出信息素抑制剂,藏着掖着带去厕所。 alpha嘛,一个月里总有这么几天。 “陆哥,给你。”陈俭道。 陆风驰刚洗了脸,弄得镜子前的洗手台上都是水迹。 五官深邃,棱角分明,经过水一泼,湿漉漉的,镜子映出几分狼狈来。 大颗的水珠沿着脖子上的青筋脉络滑进领口。 药店日常卖的alpha抑制剂都是一次性注射的,为的就是见效快,效果持久。 陆风驰接过,动作干脆利落,撕开包装袋,眼睛眨也不眨地扎入手臂上静脉。 一管见底,针眼处渗了点血,陆风驰随意地用袋里的棉花擦拭,将它们都扔入一边的医疗废物垃圾桶。 “我记得陆哥你的易感期不是比我还晚吗?怎么这个月提早了?”陈俭好奇。 陆风驰翻了个白眼,“知道小明的爷爷为什么能活到200岁吗?” 这个时代医疗进步,人均寿命能够达到168岁,alpha则还要再高一点。 上课前三分种的预备铃响起,里面的隔间空荡荡的,厕所现在除了他和陈俭没有其他人。 陆风驰斟酌措辞,启唇,“我是说,我有一个alpha朋友,不在我们学校。” “嗯……是这样的,”陆风驰倚着洗手台,“他认识了一个omega,然后那个omega偷了他的衣服,唉也不是偷,就是……嗯,借用。还直接摸他腺体,你觉得,那个omega是不是对我朋友有点意思?” 陈俭愣愣地摸摸脑袋,不敢置信,“啊?新同学真的偷你衣服啊!还摸你腺体?!” 陆风驰啪地一巴掌扇陈俭的脑瓜子,“都说了是我朋友!不在我们学校!” 陈俭脑瓜子嗡嗡的,还在自顾自地絮絮叨叨,“你们俩那个腻乎劲儿,我以为都在一起了呢。” “你也觉得他喜欢我?”陆风驰一时嘴快,已经忘了自己说的是朋友。 “他是不是喜欢你我不知道。”陈俭摇头,“但是陆哥你整天视线就没离开过他吧?” “……” 陆风驰咬牙切齿,“该死的,说了你也不懂。滚回去上课。” 刚出去,就和曲九潮迎面相撞,刚从对面beta厕所里出来,陆风驰不太确定他有没有听到刚才的对话。 陈俭小声地吐槽:“曲九潮不是楼上实验班的吗?来我们这层楼臭上厕所的来了。” “……”陆风驰没搭话。 曲九潮在后面慢条斯理地擦眼镜。 陆风驰没好气道:“你跟着我们干嘛?” 戴上眼镜,视野重新清晰明亮,他冷嘲:“不好意思,刚刚没看清楚,这走廊是写着你的名字吗?” “还有,”曲九潮抚平自己手臂上的红色袖章,一尘不染,“早上迟到、翻墙,我还没扣你的分。” 陆风驰:“不是,你有病吧?” * 意料之外地,宋秦今天没有接他,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 水鹊低着脑袋,抓紧书包袋子,埋头从他前面经过。 宋秦昨晚没有睡好,今天的日程又是连轴转,银框镜边盖不住眼底的一片青黑,眉宇间显出沉静的疲态。 他只是坐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 “水鹊。”宋秦眼皮都未翕张,唤道。 水鹊顿了一下,以为他在说梦话。 怎么做梦也喊他名字?梦到他今天迟到了吗? 那真是一场噩梦。 怕他醒来打自己屁股,水鹊步履不停地往前走。 “宋水鹊。” 宋秦拧了拧眉棱,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严厉,“坐到……哥哥身边来。” 他第一次在水鹊面前自称哥哥。 这个称呼一下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似的。 宋秦动作流畅地接过水鹊的书包,放到另一边的沙发上。 大手不自然地摩挲指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