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完,都眼巴巴地看着荆白,荆白没急着开口,反而露出思索的表情,似在回想。白恒一却不紧不慢地问季彤:“你们既然是三个人一起拜的月老,布囊里岂不是有三根一样的红线?当时怎么拿的,就一人一根这么拿的么?” 兰亭用她特有的轻飘飘的声音说:“不是的。” 她身体虚弱,年纪又小,周杰森和季彤都让着她,布囊里的红线也是她先拿。红线看着都一样,她就随便选了一根离自己最近的,没想到真拿的时候,却发现拽不动,脸上不禁露出惊异之色。 周杰森在旁边看得着急:“你是不是没劲儿拽了,我帮你吧!” 他要上手帮忙,季彤想起什么,拦了一下,对兰亭道:“你换另外两根试试。” 兰亭也明白了,这个很可能和火折子一样,是一对一的,果然换了另一根,她就能拽出来了。周杰森和季彤也是一样。 白恒一点了点头,对她笑了笑:“多谢。” 果然,虽然看着长度、颜色一模一样,但实际上,红线也是一对一的,和范府那个副本他们拿的灯笼一样。“塔”从不主张互相残杀,所以,这通常意味着它是这个副本的关键道具。 兰亭点了点头。她从回答白恒一的问题开始,视线就从他的眼睛上移到了他的头顶的某处,看得回过神来的荆白都觉得不太对劲了,问她:“你在看什么?” 兰亭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人的头顶来回打转,片刻后,迷惑地说:“是‘气’。你们俩的气都变了……” 她方才回答白恒一的问题时,才发现,白恒一头顶的‘气’,竟然和荆白不一样! 刚碰头时,她和其他人一样,被白恒一的眼睛完全恢复吸引了注意力,没注意到他‘气’的不同。 在她眼中,每个人的‘气’的颜色都不同,纸人分走了人的‘气’,两个人原本的颜色还都会变淡一些。而且荆白的‘气’原本就是白多黑少,深色的部分甚至非常少,相较他人,颜色更难辨别。 但是方才白恒一问问题,她无意中看了一眼,却发现,白恒一的‘气’竟然几乎完全没有黑色。 季彤两道眉毛拧了起来:“你这说法是不是抽象了点儿……” “我明白了。”周杰森对色彩比较敏感,他比划了一下,说:“是不是就和复印一样,墨不足的时候,颜色就会变淡?” 兰亭舒了口气,说:“是的,就像两张一样的画叠在一起,看起来颜色很浓,但分开就发现是淡的。” 如果“气”是墨水,墨只有那么多,如果要画出两张画,颜色就会变淡。 现在,在她看来,荆白的“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