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在这儿就好。 “走吧。”荆白平静地说。 这所房子只要走进来,就一目了然,根本没有藏身之处。荆白也不觉得院墙上的神像能阻拦什么。 早在白恒一说“他们来了”的时候,所有的方法就已经在荆白脑子里过了一圈了。 虽然白恒一听见动静的时候,对方的距离应该还相对远,但荆白稍加思索,就迅速排除了逃亡的选项。 就如荆白自己所猜测,他认为自己既然进来时和红线媪签订了契约,就意味着不是完全的死局。就算遇到了眼下这样的状况,也一定有个解法。 但这个解法不可能是逃走,至少对荆白来说不会是,因为他的伴侣是白恒一。 白恒一虽然听觉敏锐,却双目失明。带着白恒一,逃走的速度不可能快得起来,必然要找地方躲藏。 他们能藏到哪儿? 村里没有别的藏身之处,他们只能躲到周边的房子里。 这些关门闭户的房子,平时上面都贴好了窗纸,封得严严实实的,想要往里看,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今天一路往北走的时候,兰亭试出来,有破洞的窗子里面全是纸质的家具。 家具是纸的,门窗却锁得严严实实,荆白当时猜测,这是为了防止里面有东西跑出来。有了这样的猜想,他就更不可能选择打破窗户,带白恒一逃进这些房子里。 后来,这个队伍非人的行进速度更佐证了他的观点。这个速度下,就算村子的范围再广阔,他和白恒一逃走时也必然会被追上。 既不能逃走,就只能面对。 已经成了靶子,就无所谓这点光源了。荆白和白恒一携手走到门边,荆白想把客厅的灯打开,反复按了几下,却依然漆黑一片。 入夜的时候还一切正常的开关,现在却突然就不亮了。 白恒一光听声音也听出来他在做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确实是盯着我们来的。” 荆白唇角泛起一个冷笑。 他听得出白恒一是在宽慰他,因为灯打不开,显然不是冲着白恒一来的,他又没有光感。 这就是冲着他来的。 一盏灯而已,打不开便打不开,难道就把他吓死了? 荆白胸中的怒火平静地燃烧起来。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只有语气放慢,听起来字字分明:“无所谓。我倒要看看,他们今晚到底要做什么。” “六月苦瓜到底苦,七月中元想睇爷——” “当——” 白恒一的估算没有错,只是没有想到唱词这次将六月和七月放在了一起。 六月这句起时,声音听着还有些距离,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