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甚至玻璃上还贴了窗花,把里面遮得严严实实。 不看还好,看多了这样的房子,只觉得心里不舒服,好像连人都有种被封闭起来的感觉。 白恒一一路不知道在想什么,始终沉默不语,荆白看不到他的眼睛,就很难揣测他的心思,又不爱看他这样闷闷的不说话,索性就问他:“这村里没住着别人?” 白恒一茫然地说:“我也不知道。” 他想了想,对荆白道:“我们是昨天白天来的这里。你们一来,就和红线媪签了合同,付了定金。当时也是没让我们进去,就和今天一样,只能在屋子外面等着你们。” 他说着苦笑了一下:“我眼睛又是这样,村里住没住人,我也不清楚。” 荆白抿了抿唇,他其实知道,这问题原也不该问他一个瞎子。知道为什么,荆白发现有什么疑虑时,他总是更倾向于同白恒一讨论,而不是和他结了盟、甚至可能失忆前认识他的周杰森。 但白恒一停顿了片刻,道:“不过,确实有些奇怪。” 荆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点完才发现白恒一看不见,忙道:“你说。” 白恒一还没说话,荆白的眉已皱了起来。一般人很容易忽略自己身上的异常之处,但这不包括荆白,方才他自己惯性的动作让他意识到了些许异常。 如果他真的和白恒一结婚了一年,对方又一直是这种眼盲的状态,朝夕相处之下,他肯定习惯了事事用声音回应,不会一直保持着点头的习惯,尤其是在白恒一面前。 荆白无法揣测自己失忆前和白恒一是怎么相处的,他只是凭着对自己性格的了解,以及他心中对白恒一的信任程度,直觉地认为自己不可能是那种不顾对方感受的人。 如果说红线媪能让他失忆,那很可能也可以篡改白恒一他们的记忆。 更何况……他们的存在本身就很可疑。 白恒一迟疑地道:“自从来了这里之后,我没听见过任何动物的声音。太安静了。鸡叫,鸟叫,虫鸣……什么都没有。” 因为是瞎子,平常人很难注意到的环境声音,他一般不会忽略。人多的地方听不到这些声音也就罢了,但想想来这里两天了,一次也没听到过,这就不对劲了。 荆白“嗯”了一声,结合之前发生的事,他对自己在这里的处境已经大致有了数。他们是被红线媪用某种非自然的力量困在这里了,白恒一的发现,是另一个有力的佐证。 不过,他——或者说他们的存在,到底是和他们一同被困住的受害者,还是困住他们的帮凶?如果是帮凶,自己又是否知情,或者自愿,这一切都还很难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