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手去摸,只好佯作镇定:“你还会扎这个?” 柏易歪了歪头,他将灯笼抬高了一点,让光照到他脸上,这样荆白能读出他的口型,看见他笑着说:你等着。 这对柏易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他生来就会很多东西,副本里又零零散散学了一些。发现灯笼是关键道具之后,他早把灯笼翻来覆去研究透了,照原样做个新的,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他们离湖越来越近,这时,两人都不说话了。 离湖越近,那股肉汤的香气就越是浓郁。 柏易抓着荆白的手,继续靠近他方才选的位置。之前据他说,那里能看到“小曼”,又相对隐蔽。 两人互相扶持着,艰难地走到了湖岸边。 脚下的触感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一望无际的湖面却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荆白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站得实实的湿软地面黑漆漆的,而几尺之外的湖面,相比起来,竟然十分亮堂。 之前被厚实的云朵掩映的月亮露出一半的真容,像是带着面纱的美人,矜持地洒下柔和的清光。 这点光亮被平滑如镜的湖面反射出来,倒像湖面才是正经的地面一般。 荆白听见身旁的柏易低低地笑了一声,轻声道:“明水暗道……真是俗套。” 荆白投过去一个“?”的眼神,柏易没有解释,荆白索性直接问最重要的:“亭子呢?” 这里离湖只有几步远,但周围的草太高了,根本看不见凉亭,更别提船了。 柏易催道:“这里离水最近,先把你的画毁了再说。” 荆白一想也是,反正如果方法对了,画毁起来只是几息的功夫。 如果他的画真的能在水中毁去,柏易也算多了一个参考。 思及此处,荆白不再犹豫。 他将折叠好的画从怀中拿了出来,迎着湖面的月光徐徐展开。 画幅太大,两人又都只有一只手得空,一旁的柏易便帮了把手。他人站在荆白的左边,蓑衣人正好也是。 柏易的目光落到画上。 借着模糊的月光,他发现,船头坐着的蓑衣人,这时竟然是完全背过身去的。 和白天在小曼丝帕上看到的花匠一模一样。 可小曼当时是彻底死了,灯笼和蜡烛都毁了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荆白,面容清隽的青年手持着画幅的另一边,眉头紧锁,显然也正在看着蓑衣人的背影。 “这东西是故意的。”两人目光相触,荆白果断地道。 里面的东西十足狡猾,它果然知道他们身上发生过的事,如果换一个人和荆白一起进副本,恐怕这时很难不对他产生怀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