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 坐在船头的画中人姿态闲逸,手边放着渔网,悠然坐在船头。不像是在工作,倒像是在赏景。 他的唇角甚至微微勾起,似在酝酿一个诡秘的笑容。 荆白盯着那嘴角看了几眼,唇边露出一个冷笑。 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个赝品,想取他而代之可没那么容易。 荆白定了主意,便花了些力气,将屏风四角嵌合处毫发无伤地一一拆开。 最后一个角落拆开时,那层白多黑少的薄绢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 荆白将拆下来的屏风零件放好,还耐心地慢慢将绢布卷起来。 这绢布足有两尺余长,但质量一般,荆白第一次上手就知道它很薄,果然也很轻松地卷到了和卫宁的画卷差不多粗细,能从容地塞进灯笼的开口。 这绢布不仅是轻薄,材质也很干燥。荆白修长的手指在卷好的绢布上抚了一下,他感觉这种绢布的燃烧速度应该不会比画布慢多少。 灯笼中的蜡烛在天黑之后消耗了一些,现在还有一半左右,不到一柞的长度。 荆白回来之后没有吹灭过它,黄色的火苗正在烛芯上稳定地燃烧着。 荆白蹲在地上,把绢布塞进了灯笼口。 绢布的一角离火焰越来越近,荆白屏息凝神,专注地盯着它。 薄绢沾上火苗的一瞬间,“轰”地一声,从灯笼中蹦起几个火星,随后,烈焰沿着绢布不断上窜,荆白连忙松手,绢布落入灯笼中,熊熊燃烧起来。 他静静等了几息,做好了浑身产生剧烈疼痛的准备,却发现身上好端端的,竟然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卫宁当时明明疼得满地打滚…… 难道是她蜡烛剩得更短,附身程度更深的缘故? 他亲眼看见烧画的只有卫宁一个人,两人遭遇不同,烧画时情状不同也情有可原,但荆白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哪怕眼前的一切发生得无比合情合理,凭他的眼力,也看不出异常,远不到心中警铃大作的程度。 但他还是还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眼前这一切,好像发生得……太顺利了。 第222章 头啖汤 这个念头刚刚掠过荆白的脑海,忽然,荆白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 这味道很特别,除了燃烧的气味,本身还有一股似香似臭的味儿,荆白昨晚也闻到过。 他脸色骤变——这是昨晚他烧头发时闻到的味道! 此时发现事情不对已经晚了,密密麻麻的头发从灯笼中猛地涌出! 这细密柔韧的发丝像一股黑色的喷泉,从灯笼口冒了出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