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那个地方离各处都近,方便。” 见荆白神色不变,他补充道:“就是昨天晚上,我们分别的地方,离你这儿也不远。” 荆白看了一眼靠岸的小船:“我这里的事情还没做完。” 郝阳刚闻言望去,讶然道:“你这木盆不是装满了吗……”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荆白话中的意思,也不禁吃了一惊:“我以为荷花池就是你停船的地方,竟然不是吗?” 郝阳刚今天跑了好几处送饭,已经是荆白知道的走过范府最多地方的人了。 见他也不知,荆白心中不禁沉了一下。他顿了顿,道:“我不能确定。” 他看了看天色,夕阳已经落了大半,天边已经能看到一片金色的霞光,迟暮温柔地拥抱着湖面与亭台楼榭,花木掩映间,伴着一点未融尽的残雪,景色美丽得犹如一片梦境。 荆白犹豫了片刻,回头看了一眼船,最终下定决心,问郝阳刚:“汇合的地方离这里多远?” 同一时间,郝阳刚也道:“要是你信我,不如我替你跑……” 他话只说了一半,荆白皱起眉,不解地问:“你想说什么?” 郝阳刚笑了笑,摆了摆手,自嘲地道:“算了。” 他指了指荷花池背后的方向,道:“以你的速度,不到一刻钟就能走到。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第一个八角凉亭就是。” 荆白点点头。他还要再天黑前赶回来,一刻不耽误地转身便走。 他步履如风,匆匆走出去好几步,却没见郝阳刚跟上来,回头一看,那人竟然停在了荷花池边。 荆白诧异地道:“怎么,你不去?” 在他的目光里,郝阳刚索性盘腿坐下,他一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道:“你的船有收获,又没找到泊船的正经地方。东西全留在这,你就不怕有什么变故?” 夕阳的余晖只照到青年的半边侧脸,给那张深邃俊美的面容打出了半明半暗的光线,更衬得那五官犹如雕像一般,慑人得惊心动魄。 他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一边活动着脖子,一边道:“我跑了一天,腿都要断了,正好在这歇歇,看看湖景。” 荆白不是没有考虑过船的问题,但他从来没想过把自己的事情托付给别人。见离真正天黑还有段时间,郝阳刚又说汇合的地方不远,他就打算快去快回,先去和众人交换消息,回来再找泊船的地方。 但他甚至没有开口,郝阳刚便主动留下了。 他嘴上虽说是观赏湖景,荆白自然清楚,他是为了替自己看着船。 郝阳刚也没再说话,他转过身去,面朝湖面,一手撑在膝盖上,一只手抬起来,漫不经心地挥了挥。M.ZzwTwx.cOm